第76頁(第1/2 頁)
原來還有這個淵源。
胡善祥一頭霧水,「此物既然是太/祖皇帝所賜的新婚禮物,應該彌足珍貴,好好收藏才是。這個帳冊還記載了把春字號銅鏡賜給臨安公主和懷慶公主,當出嫁時的嫁妝,臨安公主薨逝,還將此鏡當做陪葬品,從此埋在陵墓中,可見銅鏡的重要,為何漢王妃的銅鏡會流入民間青樓女子之手?」
「應該和那個失蹤的錦衣衛百戶有關。」朱瞻基說道:「我會派人去查保護和漢王府的關係——你現在能走嗎?」
胡善祥扶著書架站起來,試著走了一步,腳趾頭被鞋面受力擠壓,疼得要命!
胡善祥乾脆把鞋脫了,只穿著襪子,釋放被砸的腳趾頭,儘量用腳後跟走路,就是不好把握平衡。
朱瞻基走到了她的前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趴上去,他好背著她,「不如我來——」
「多謝殿下相扶。」胡善祥將右手搭在朱瞻基剛才拍過的肩膀上,就像一個可以自己動的柺棍,她可以杵著這個人形柺棍,一瘸一拐的慢慢走。
簡直毫無默契!
兩人走到了倉庫門口,梁君等人外頭候著,看到自家殿下提著燈籠帶路,胡女史一隻手提著一隻鞋子,一隻手搭在太孫殿下的肩膀上搖搖擺擺的走過來。
梁君最先迎接過去,「胡女史這是怎麼了?」
胡善祥編了個謊言,「我不小心踢到了櫃子,腳趾頭腫了。」
朱瞻基說道:「把我的肩與抬過來,送胡女史回端敬宮,再去安樂堂請個女醫。」
胡善祥出師未捷身先受了工傷,第二天,腳趾頭腫得擠在一起,就像五根胡蘿蔔,女醫用帕子包了冰塊,給她消腫,這一日是無法去文華殿當差了。
朱瞻基夜裡來看「蟋蟀」,當然也來看她,腫消了一半,還得再休息幾日。
胡善祥惴惴不安的問道:「殿下,這幾日要扣俸祿嗎?要扣多少錢?會影響我升職嗎?」
自從進了宮,一件事接著一件,忙得像個陀螺。今天突然偷得浮生半日閒,無所事事過了一天,胡善祥無端焦慮起來了。
一聽這話,長春真人朱瞻基只覺得可笑又可悲,他對一個不解風情的女子發春了,真是眉眼拋給瞎子看,都是白費力氣。
我皇太孫什麼女人得不到?何必生些閒氣,多情卻為無情惱。
朱瞻基的目光在燭火下幾經變幻,說道:「宮裡的內臣每隔十天有旬假,一個月分上中下旬,應該有三天假。你自打當了女史就沒有休過旬假,攢了九天,這幾日就從旬假裡扣,就不用扣俸祿了。」
胡善祥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把旬假忘記了?明明宮規學過的,我還考了甲等,我記得規則是每年年底,沒有休過的旬假會清空,不能順延到第二年,這一年不休的話就沒有了。殿下,微臣這次連養傷帶休息一口氣把積攢的九天旬假休完,腳好的差不多了,微臣還要去御廚房找韓佩蘭說話,還要馬尚宮那裡看她如何觀星象,微臣還沒有看過偌大的北京城是什麼模樣,正好出去走走長見識,好好玩一玩。」
胡善祥越說越興奮,雙目發光,對突如其來的假期充滿期待。
你就那麼想離我遠一些?朱瞻基心下鬱悶,面上依然保持淡定,「玩有什麼意思?我就不玩,從來沒有休息過一天,類似到處看看,吃吃喝喝,沒有什麼樂趣,也不會有收穫和進步。我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以做事為樂,是一個積極進取的人,怎麼也想著休息玩耍,看來我看走眼了。」
自從兩人達成協議,胡善祥就不裝淑女了,展露直來直去的性子,說道:「大明姓朱,是你們老朱家的天下,又不姓胡。家,國,天下,對於殿下而言是一樣的,殿下不捨晝夜、不休一天的忙碌治理國家,國家好了,直接獲利的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