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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一席話頗有誘惑力,也先土幹若說一點都不動心,肯定是假的,可是他無法這麼快就琵琶別抱。
朱瞻基洞察人心,趁熱打鐵,說道:「不用著急告訴我答案。你先回去,如果太師阿魯臺原諒你行動失敗,還丟了小舅子的性命,寬容大度,對你一切如常,你就安心繼續當領主,我不會逼你傳情報。倘若相反,阿魯臺乘著你失敗的藉口,對你百般打壓,吞併你的土地人口……我會在北京等候你立大功。」
朱瞻基曉得瓦剌瓦解後,大明和韃靼一定有戰爭,皇爺爺會再次起兵北伐,如果能收復一個領主當耳目,皇爺爺定事半功倍。
也先土幹指著外甥,「他還活著,太師如何信我?」
朱瞻基笑道:「這個好辦。金蟬脫殼就行了。我這裡有易容高手,將火真的頭顱化妝成顧小七的樣子,掛在城門上示眾,宣佈他是敵國奸細。然後給他換個身份……就讓他跟你的化名姓蔣,名字就叫做蔣信,表示你我之間的信任關係,我會安排蔣信去看守皇陵,一切重新開始,那裡清淨的很,無人認識他。」
顧小七就這樣變成了蔣信。蔣信見舅舅還在猶豫,勸道:「舅舅,您就答應皇太孫吧,先回去保護家人,皇太孫一言九鼎,他說保我性命,我就不會死。」
其實蔣信心裡也沒底,但如今這個局面,唯有先哄著舅舅安全離開,不要和他爭著去死。
至於他是生是死,無所謂了,蔣信都可以接受。
看外甥如此,也先土幹終於眉一皺,頭一點,「我答應你,不過,有一些細節我還需與你單獨商議。」
言罷,也先土幹收刀,放了胡善祥,「你們兩個離開。」
並且,還把刀柄遞給胡善祥,「這是我身上的武器,以表示和談誠意。皇太孫有傷有劍,我無傷也手無寸鐵,勢均力敵,不會乘機對皇太孫不利。」
總算自由了!胡善祥接刀,和蔣信一起離開,把屋子留給皇太孫和也先土幹。
胡善祥回到端敬宮,女醫為她治療脖子的淤傷,調製了草木灰水,要她清洗剩下來的石脂。
這一折騰,天亮了,暴雨也停了,旭日東升。
胡善祥回到自己的床上補眠,她累極了,眼睛一閉一睜,已經是黃昏,她睡了整整一天。
令她驚訝的是,朱瞻基居然就在她的房中!
朱瞻基拿著一卷詩軸,掛在牆壁上,正是那首親筆詩《四景》,「……暑雨初過爽氣清,玉波蕩漾畫橋平。穿簾小燕雙雙好,泛水閒鷗個個輕……」
這首詩是他在幼軍軍營裡送給她的,但是回宮之後,因胡善祥堅持要休旬假,不肯和他一起天天都泡在文華殿料理公務而吵架了,朱瞻基一氣之下,把送她的這幅詩軸捲走。
今天居然主動還回來了!
朱瞻基往後退了幾步,打量著詩軸,又走過去調整左右,終於不歪了,端端正正掛在牆壁上,還正對著她的床,每天一睜眼就是他的詩,想不看見都難。
朱瞻基站著,胡善祥不能躺著啊,她起床了,朱瞻基好像忘記了他們為了休荀假吵架的事情,問道:「脖子還疼嗎?」
「好多了。」胡善祥說道,她指著牆壁上的詩軸,「殿下,這個怎麼又還——」
沒等胡善祥把話說完,朱瞻基就打斷說道:「你對也先土幹說,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只是因我還沒大婚,一直無名無分的給我暖床?」
胡善祥瞪大眼睛:……!
朱瞻基繼續說道 :「你還說,我十九歲還是個處男,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胡善祥:……!!
朱瞻基咄咄逼人:「你還說,我那個很行?」
胡善祥:……!!!
天啦,還是讓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