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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性子,要是沒人管束,天曉得還會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來。別看拓跋泰身為天子威勢懾人,可一對上她就沒了脾氣,再堅定的意志都瓦解成屋外軟雪,一會兒就化了。
「你們都欺負我!」
崔晚晚悲憤控訴,賭氣跑到一旁餵兔子去了。
隔著熱鍋子散發出的騰騰霧氣,拓跋泰見她孤零零蹲在籠子前,模樣怪可憐的,不由得心中一軟,突然食之無味,於是撂下筷子跟過去。
老遠就聽見她嘀嘀咕咕。
「兔子兔子,他們不讓我吃東西,我才不會那麼壞,我餵你吃多多的。」
「你要快快長大呀。」
拓跋泰忍俊不禁,心想這人居然跟兔子也能說話,真是個孩童心性。
誰知崔晚晚接著說道:「等你長得胖胖的,我就把你吃掉,唔,到時候是烤來吃還是燒來吃好呢?」她餘光瞥見那人身影,故意加重語氣,「我一個人吃完,誰也不給!」
拓跋泰又好氣又好笑。
「你至於麼?」他陪著一起蹲下來,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就想逗一逗,「膽大包天,竟敢拿御賜的兔子果腹,該當何罪?」
「送我了就是我的,你管我吃不吃。」
拓跋泰在她臀上輕拍一下,故意虎著臉:「放肆!」他喝了鹿血酒,此時腹中正熱氣翻騰,指尖摸到的彈軟愈發刺激了腦海,內心惡劣的種子破土而出。
崔晚晚也不知道那句話就惹著他了,莫名其妙捱了好幾巴掌,疼倒是不怎麼疼……但很羞恥。
她漲紅了臉雙手捂住身後,說話都結巴了:「拓、拓跋泰,你、你……」
你個半天也吐不出下半句話來,罕見極了。
拓跋泰得償所願,忽然有了更惡劣的想法,只是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又冷靜下來,努力壓下鹿血狂熱,去捉玉手。
「陪朕出去走走。」
風雪停了,但積雪深厚,拓跋泰牽著崔晚晚出了寢殿,一路往觀風樓而去。
道路積雪都被清掃過,但崔晚晚是何人?最不安分守己又離經叛道的人,連路也不肯好生走。她拉著拓跋泰七彎八繞,非要去玩踩雪,聽厚雪陷落「咯吱咯吱」的聲音。
拓跋泰在前面走,一步一個腳印踩出坑,她跟在後面踩進他的腳印,這樣鹿皮靴就不會被浸濕了。兩人攜手而行,不一會兒踩出一條長長的足跡。
她玩性大起,倒是忘了剛才口腹之慾不被滿足的鬱懣,抬眸嬉笑:「阿泰,你的腳好大。」
拓跋泰看著皚皚白雪,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略顯淡漠,只是在看她的時候才浮起淺笑,「嗯」了一聲。
崔晚晚不察他的低落,悠然感慨:「下雪真好。」
「天寒地凍有何好的?」拓跋泰垂眸,想起了安樂王府覆滅的場景,也是在冬日,王府門口的雪全都染紅了。
「好玩呀!」她抱著他的胳膊,神態千嬌百媚,「陛下,我想要個雪人,您幫我堆,好不好嘛?」
她頗懂得拿捏人心,但凡有所求就撒嬌賣乖,拓跋泰最吃這一套,不一會兒就推出兩個大雪團,上下壘起。
佛蘭不在沒人嘮叨,崔晚晚親手去給雪人捏了眉眼口鼻,一樣不落。她畫藝了得,做起描摹五官的事情來也不費吹灰之力,片刻就勾勒出雪人容貌。
高鼻深眸,長眉薄唇。
拓跋泰仔細端詳覺得眼熟:「這是……」
「是將軍。」崔晚晚抿嘴羞澀,不肯承認雪人脫胎於誰的樣貌,只說:「從前二哥最喜歡給我堆雪人將軍了,你可別自作多情啊,才不是你呢。」
她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拓跋泰卻看破不說破,捉起她微涼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眉梢冷意盡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