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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上藥。」
崔晚晚不知從哪兒找來一瓶金瘡藥,呼啦啦就往拓跋泰背上倒了許多,激得他沉吟一聲。
崔晚晚訕訕地問:「弄疼你了?」
拓跋泰擰著眉回頭,見她一副無辜模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搖了搖頭:「忍得住。」
「那我輕點兒。」
崔晚晚回憶著佛蘭照顧自己的模樣,一邊小心翼翼地塗藥,一邊沖傷處小口吹氣。很快,拓跋泰的脖頸都紅了,僵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好了。」
終於塗完了藥,崔晚晚頗為滿意,拍著拓跋泰肩頭示意他可以轉過身來。拓跋泰默不作聲,只是拾起外衣披上,微微側臉低聲道了句謝,然後居然拿起了裝著鳳仙花汁的小碗。
「臣服侍娘娘。」
崔晚晚一怔,隨即眉開眼笑,飛快抱膝坐下,露出白嫩小巧的腳指頭。
「拓跋泰你很懂得禮尚往來嘛。」
佛蘭回來的時候正遇見拓跋泰離開,還是冷著一張俊臉,但眼神卻略顯不自然。佛蘭納悶,接著去瞧崔晚晚,發現她如三歲稚童般翹著腳趴在榻上,手裡捧著個藥瓶玩來玩去。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您自個兒染了指甲?」佛蘭眼尖,頓時就瞧見了腳上的艷麗。
崔晚晚只顧著笑,支著腦袋問她:「好不好看?」
「真稀奇,您還有這耐性。」佛蘭總覺得自己不像大宮女,反而更像個照顧頑童的老媽子,語重心長地說:「國喪期間,還是收斂一點。」
皇帝大喪,舉國素縞,若是被發現穿紅戴綠,那是要治重罪的。
「我沒怎麼呀,就只染了腳指頭,穿上鞋誰看得到。」崔晚晚不以為然。
佛蘭也不再在此事上糾纏,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喏,您的信。」
第5章 夜會 這個女人可謂是紅顏禍水……
是夜,江肅召拓跋泰到他暫居的太極宮。
「阿泰。」江肅親切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道,「辛苦你了,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拓跋泰搖頭:「多謝義父關懷,我不礙事。」
「來來來,坐,咱們爺倆先吃飯。」
江肅命人呈上熱飯熱菜,和他一同用完之後,便揮退了了其餘人。
江肅鷹目如炬,盯著拓跋泰看了須臾,低聲問道:「你可有找到那傳國玉璽?」
「不曾。」拓跋泰直視江肅,目光坦蕩,「我入宮約半個時辰,房牧山也到了,我沒有太多時間。」
江肅有些失望,微微嘆氣,又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跟那妖妃在一處?」
「我先去了正殿,沒有找到玉璽,也不見皇帝蹤影。我猜測他可能在貴妃處,所以去了摘星樓。」
拓跋泰隱去關鍵,只說了部分實情,「恰好貴妃遇險,於是我出手相救,都說皇帝寵信貴妃,我想著留下她也許能引來皇帝,便沒有離開,但沒過多久鎮南王與房牧山就找來了,也許他們懷疑我拿了玉璽,所以沖我發難。」
「皇帝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道。」拓跋泰毫不躲避江肅的打量,一字一句道:「房牧山正與我打鬥爭執,是鎮南王的人說發現了皇帝屍首。」
元啟無子,鎮南王又是皇叔,若是論資排輩,他最有可能繼承大統。這樣看來,鎮南王的嫌疑最大。
江肅表面豁達,實則疑心甚重,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鎮南王弒君篡位,故布疑陣又禍水東引,只要挑起拓跋泰和房牧山的爭鬥,便能坐收漁翁之利。江肅雙手交背,在殿中煩躁地來回踱步。
想他戎馬一生,戰功赫赫,在大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元啟那黃口小兒不懂治國理政,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