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肉不許吃,酒也不許喝,難受死了。」
國喪期間不許食葷飲酒,膳房每日送來的東西讓人食不下咽,崔晚晚為此發了好幾次脾氣,佛蘭勸她,她竟還賭氣絕食。好在拓跋泰雖冷臉不語,卻把此事記在心裡,偷偷帶了兩隻兔子進來烤給她吃。
陳釀下肚,很快崔晚晚雙頰飛上桃花,美眸也似蒙上一層霧,不復之前清明。她高興拍著拓跋泰的胳膊,道:「幸好有你,你怎麼什麼都會?」
會打仗,會殺人,會滅鼠,甚至還會塗丹蔻……雖然有點笨手笨腳的,但也算不錯了,沒想到他還烤得一手好肉!
拓跋泰盯著她看了片刻,端起酒輕抿一口,道:「臣出身寒微,自是要親力親為。」
「又騙人。長了一副好臉,嘴裡沒一句實話。」崔晚晚不由分說往他嘴裡塞了塊肉,貼著他咬耳喚道:「元泰——」
拓跋泰猛然一驚,腮幫子鼓起甚至忘記咀嚼,愣愣看著她。
「別這樣看我,不然……」崔晚晚|乾脆雙手捧住他的臉,趁著酒勁壯膽,湊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親完她還咂咂嘴,似在回味:「嗯,烤肉味兒。」
拓跋泰剛抬起手,崔晚晚又一把按住,嬌蠻威脅:「你敢擦嘴試試!」
「娘娘誤會了。」拓跋泰輕而易舉掙脫,然後去拿酒碗,低聲道:「我不姓元。」
「元」姓是枷鎖,除了束縛住他,什麼好處也沒有。
「你不想姓元,但你那個義父倒是恨不得改名換姓,認姓元的當祖宗。」崔晚晚醉眼惺忪,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這些年你在偽君子的手下,過得不怎麼樣吧?」
拓跋泰沉默不語,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說話,啞巴啦!」
他不理人,崔晚晚就踢他,反正他一向「逆來順受」。
誰知今天拓跋泰一反常態,還沒被踢到就逮住了她作惡的腳。
「娘娘須得改一改這動不動就踢人的壞毛病。」他冷臉說道,把她按到圓凳上,隨手解下腕子上綁帶。
崔晚晚掙扎一番,猶如蜉蝣撼樹,根本不起作用。她眼睜睜看他把自己的兩隻腳踝緊緊綁在了一起。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氣得要命,舉起手就要扇他,又被他擒住了手腕,然後解下另一邊的綁帶捆了起來。
拓跋泰衣袖散開,索性脫掉外衫,然後自顧自烤肉飲酒,好一派怡然自得。
「拓跋泰你混帳!」
自打出孃胎以來,崔晚晚就沒受過這種氣,即便是昏君元啟,被她甩臉色指著鼻子罵,也是先來賠禮求和的。可拓跋泰這廝如此不懂憐香惜玉,竟把她「五花大綁」,最過分的是還在一旁喝酒吃肉,看她笑話。
可任憑她怎麼罵,拓跋泰都巋然不動,甚至還瞥她一眼,道:「貓兒的爪子總要磨磨才好。」
竟把她比作玩寵!
崔晚晚更氣了,但她也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轉瞬換上一副嬌滴滴軟綿綿的語氣:「拓跋泰,我手疼——腳也疼——」
「不疼不長記性。」拓跋泰目不斜視,只顧著看碳爐,連餘光也不屑施捨給她。
崔晚晚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忍了忍繼續撒嬌:「我錯了還不行嘛,以後我不踢你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拓跋泰——求你啦!」
「求你了嘛,阿泰。」
「阿泰——」
崔晚晚好話說盡,嗓子都要冒煙兒了,一直無動於衷的拓跋泰終於有了反應。他一掌鉗住崔晚晚的雙頰,指腹上的粗繭刮擦過她細嫩的臉皮,泛起道道紅痕。
崔晚晚與其對視,只覺他一雙眼亮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