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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露便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小姐又愛吃她做的甜點了,真好。
京城裡的氣氛仍然熱鬧非凡,但之下的幾股勢力暗自糾結,暗潮洶湧,像是黑暗前黃昏,輝煌不已,卻略帶即將燃燒殆盡的灰暗。
嫁娶那是人生的大事,不管是不是一場作為掩護的婚禮,將軍府和王府都忙碌起來,鳳冠,嫁衣,吉時,哪樣都需精心準備和計劃。
塗茶自己不上心,反正是劇情裡要走的程式,對她來說這場自己的婚禮,跟參加別人的婚禮沒什麼區別。任將軍府裡忙翻了天,塗茶自在地過自己的日子。
終於到婚禮那一日,太陽當空,大將軍送塗茶上轎,眼瞅著記憶裡還是個糰子的小姑娘,這麼就出落成美麗動人的新娘子,任是大將軍也不由得抑制流淚的衝動。
塗茶戴著蓋頭,看不見,卻聽得見那聲音裡掩蓋的嘶啞,心裡慨然,但接下來的計劃顯然不容許塗尚分散過多的情緒,他握住小女兒的一雙手:「好好的,別擔心。」
塗茶回握將軍爹:「還望父親,切忌殺戮。」
塗尚一怔,他知曉女兒聰慧,卻不知道觀察到這種地步,但這確實是值得警醒的一句:「放心,我們是為了打倒他,不是為了成為他。」
塗茶便上迎親隊伍的轎,那馬上雖是新郎,但塗茶知道,那只是易容成盛章的人,盛章此時早已埋伏起來了。原著裡婚禮,盛章忙著計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本就是合作,倒也不必在意太多。
十里紅妝,是最好的掩護。熱熱鬧鬧地帶著一大群人光明正大地從皇城腳下走過,卻不知這其中紅妝箱子裡多少嫁妝又有多少兵器?
這迎親隊伍裡又有多少將士?
塗茶一進轎子,剛坐下,卻透著蓋頭的隱隱約約瞧見人影,她剛要驚呼,卻見來人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是我。」
是盛章的聲音。塗茶用手推開他,悄聲說話:「你怎麼在這裡。」你不該在指揮大局嗎?
眼前新娘子一身彩繡金絲對襟大紅袖衫,長裙雲肩,鳳冠霞帔,青絲柔軟,紅蓋頭下隱隱可見新娘子格外嬌艷的紅唇,露出一點細膩的肌膚好像更加誘人。潔白無暇的手腕,在紅色袖衫的映照下,有種幾乎可以折斷的薄弱。細指如削蔥,端正地放在身前,乖巧極了,盛章心裡不由得生起憐愛:「等我。」等我回來,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什麼都搞不懂的時候,說嗯就對了。
下一秒,轎子裡的人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小露才上來,她坐在旁邊,陪著塗茶說話,順便投餵塗茶。
轎子終於動了,按著計劃的路線走動。一路上,塗茶感覺周圍越來越安靜了。
下轎的時候迎親隊伍幾乎不剩什麼人。護送著她進了王府,王府裡除卻裝飾,就只有另一邊的大廳裡熱鬧非凡,塗茶知道那是借婚禮變相軟禁的大臣們,幾乎可以算是站隊。不過用不著她關心管理,等到了房間裡,塗茶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被搖散架了,整整走了兩個時辰,本來平衡性就不太好的塗茶被搖的面色蒼白,神思恍惚。
小露一點兒事沒有,手腳利落 地給她倒上熱茶:「小姐,喝點水會好點。」
塗茶摘下蓋頭,喝起水。
「小姐,蓋頭得姑爺來揭。」小露要給她戴上去。
塗茶忙擺手:「別了,我要好好休息了,這些都拆了吧,今天新郎不會出現了。」
小露也知道一點內情,想了想,還是自家小姐最大,小姐總不會錯,於是幫著塗茶把繁雜的裝飾拆卸下來,塗茶感覺腦袋一輕,簡直像拆了了個頭下來。
喝了水,塗茶又些昏昏欲睡,便就近躺下了。
外面大廳裡卻吵了起來。
「吉時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