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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帶著塗茶到了新居,塗茶只能確定這是江南水鄉的房子,雕樑畫棟,假山碧潭,倒是有幾分愜意,不過這不屬於盛國的地界。盛國偏北,氣候乾燥。雖然也想到無聲不可能帶她回盛國,但還是有幾分失望。
這江南的模樣倒像是雲國的地界。
兩人在新的地方用過飯後,塗茶便拿出自己之前縫製的劍穗:「你的劍呢,我想給你帶上看看。」
無聲便從身上取下佩劍,不過就算是塗茶拿到佩劍對無聲來說也沒有任何傷害性,所以他並不在意。塗茶抽出劍,那劍是好劍,精光閃耀,冰凌凌猶如月光,刀鞘卻破破爛爛,像是路邊隨便撿的。劍上雕刻著龍紋,還有霽月二字,塗茶將劍穗綁上,有了劍穗,這把劍是好看了幾分,但說真的對一個殺手來說卻有幾分不便了。塗茶的壞心眼兒是故意的,親近的方式那麼多種,繡個荷包更方便,但是塗茶就是心裡懷著作怪的心思,她從來順風順水,倒還沒有這麼委屈過。
「很好看。」其實完全沒有審美的無聲無腦吹。他接過劍,看劍穗上的圖案是鴛鴦,他就算不通世事,倒也知道鴛鴦代表恩愛夫妻。心裡不由就更暖幾分。
「這把劍是叫霽月嗎,真好聽。」塗茶悠閒地聊著天,無聲只覺此刻正如平常人家一樣,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祥和。
他看著劍上倒映塗茶的臉頰,冷色調讓她有種別樣的氣質,往日粉嫩臉頰此刻卻如冰雪一般,她下垂的眼眸像是俯視著他,帶著淡淡的憐憫和輕蔑。
交頸鴛鴦讓他有些意動。盯著塗茶的目光逐漸凝聚起來。
但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這是他第二次有奇怪卻無法宣洩的衝動。也許下次該問一下金岸,雖然金岸武功不好,但是活了那麼多歲應該還是有些用吧。
塗茶卻仍舊只給他輕飄飄的一個吻,這次吻在嘴角。
到了新的房子以後,塗茶也四處轉悠過,不過處處都有人守著,塗茶不好打草驚蛇,便先放棄了逃跑的計劃,至少從那個荒山野嶺出來了,也是新的一步。
關係一步步接近,塗茶開始跟無聲說起報平安的事情。她消失也有小半個月了,最開始無聲完全無視她的訴說。但現在也開始考慮起來。
「你不能讓我回去,至少要我跟父親報個平安。」
「他只有我這個一個女兒了。」
無聲皺著眉頭,他向來沒什麼大的情緒起伏,但是一有情緒便直接表現在臉上,非常好懂,他在糾結,就表示他在考慮。
「只給你父親一人知道的話。」
「好。」塗茶可由不得他後悔。
塗茶寫了封信,不曾說明自己在哪裡,只寫到自己出來闖蕩江湖,平安健康,不曾有事,叫父親不要擔心。切不可告訴旁人。
無聲看著她寫完,又將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倒著,跳著讀,把字都拆開來讀也沒發現什麼異象,便裝進了信封裡。要是金岸看見他能有這麼多心眼,考慮這麼周到,估計也不會想著再培養一個人出來了。
塗茶從來不指望在信紙裡做什麼手腳。她做手腳的是信封。桌上的信封無論哪一張抽出來,在火下都可見到字樣,由於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塗茶能提供的方向也有限,但至少也讓人知道她還活著,出於什麼境地,大範圍在哪裡。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發現了。
盛國早就找瘋了人。
他自然一早就拿到了那塊雲國禁衛軍的牌子。他一開始也想過這肯定是障眼的辦法,故意嫁禍給雲國國君。畢竟雲國的禁衛軍怎麼可能還留下牌子來等他指認。
但找了十多天也找不到以後,盛章越發覺得,這世上除了雲國國君,誰會做出這麼囂張而不討好的事情,擄走了塗茶,不為錢,不為利,卻只想看著他們著急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