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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補充道:「師祖吃軟不吃硬,雷霆手段,謝聞衍太過於囂張蠻橫,真打起來,師祖怕是會要了他的命。」
祁州心裡雖然難過。
但也是知道的。
小師妹愛慕謝聞衍不是一天兩天了。
況且如今兩人又是密不可分的道侶關係,若是謝聞衍真的死了,她定會兩眼淚汪汪哭的活不下去。
時翹哦了聲,「可萬一是大師兄中毒了不得不用靈韞草來救命怎麼辦?這我也不好勸吧。」
祁州被她問住,思索片刻,認真的說:「中毒了也不是他囂張霸道來明搶的藉口。」
這話時翹就不愛聽了。
大師兄雖然說過自己要明搶。
但他這不是還沒動手嗎?
時翹的臉色被月光照的有些透明,她抿了抿單薄水潤的唇角,「行吧,你說得對。」
她一向不太擅長和人起爭執,也不太喜歡吵架。
時翹抱著酒罈子,有些著急,「祁師兄讓讓路,我要回去了。」
夜黑風高,時翹都腦補出剛失婚的祁州心情不好對她痛下殺手的戲碼!
祁州不太想就這麼放她走,他自認不比謝聞衍差多少,雖修為比不過,風光月霽的名聲也比不過,但那都是從前了。
現在的謝聞衍名聲跌落谷底,他甚至還不是人修,而是個妖修,於外人眼中,他待小師妹也不夠親密關切。
祁州沒能忍住,忽然伸手掐住她細細的胳膊,尚未出聲時翹揮開他的手,不重的力道卻也將他推的踉蹌了兩步,「祁師兄,我先回去了。」
她跑的比兔子還快。
眨眼的時辰便消失的無影蹤。
祁州的雙手撐著一旁的枝幹,才勉強站穩了身體,腿哪怕挪動一下,都疼的刺骨,臉又白又冷。
他在蕭瑟的月光下站了良久。
纖長的眼睫毛微微垂落,姿態纖弱孤獨。
又過了好一會兒。
祁州才慢吞吞的離開,往回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視線在看見宋茵那張臉時頓了頓。
她罕見的穿了明艷色系的衣裙,化了艷麗的妝容,院門上的兩盞燈映在她白皙的臉龐。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
宋茵內心的戾氣、不純良、刻薄尖酸的一面便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
她嘴角泛著說不清的冷笑,「祁州。」
祁州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淡淡的眼神朝她投了過去。
宋茵往前走了幾步,仰著脖子看著他,「你就這麼喜歡小師妹嗎?」
祁州沒有答話。
宋茵笑了笑,「為了她不惜要和我退婚,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我呢,也不過如此。」
男人的真心也好。
女人的真心也罷。
都一文不值,說變就變。
時翹是這樣。
祁州也是這樣。
只有她宋茵。
從始至終眼裡心裡只有大師兄一個人。
愛到能用死證明對他洶湧的愛意。
祁州只是說:「是我對不起你。」
宋茵不會放過最後一點利用他的機會,「你的確對不起我,讓我淪落成別人口中的談資,一個被拋棄的笑柄。」
主動提親的是他。
反悔的也是他。
到了現在,宋茵哪能還看不出來祁州對時翹的心思。
她笑的眼睛彎彎,說:「你去幫我殺了小師妹吧,我就不跟你計較退婚的事。」
祁州這人,哪怕是生氣了其實都看不太出來。
他抬眼,冷冷注視她,「師妹,你慎言。」
宋茵惱火不已,「你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