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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冉見她又要嘮叨,趕緊出言打斷道:「停停停,好了好了,消消氣,不說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說我因為對四阿哥的心思,亂了心神不會為自己打算了,可你自己呢?」
「我?我又不喜歡」彤沛立馬反駁道,話說了一半又突然停住。
明冉見她似是明白過來了,也不再多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她自己琢磨。
過了半晌,彤沛突然輕笑一聲,說道:「對你說得對,咱們也些人,不僅愛不能由著自己,就是恨也不能隨著性子來」
她笑得悽苦,明冉還從未見她這個樣子過,彤沛一直是個要強的性子,人前人後都不肯輕易示弱,這般無助悽然的模樣,攪得明冉一陣心疼。
許是她皺眉的樣子太過明顯,彤沛一笑又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你說得對,既然這一身的榮辱富貴都系在人家身上,又何必再去拿喬,再者說,我對他也不能說恨吧,撐死了有幾分怨罷了。」
「你能想明白最好,雖說妻者,齊也,但咱們都明白,只要有這些爺們在兒,咱們都算不上真正的主子,十四阿哥人也不壞,只是太過孩子心性,你若是因為這些就心裡存了疙瘩,日日與他別苗頭,那跟他又有什麼區別?」明冉見她面色好多了,才開口勸道。
「嗯,我這是當局者迷了,得虧你今日提點我幾句,不然我這路險些就被自己給走窄了。」彤沛說道。
彤沛用過晚膳才走,明冉今日進宮一趟也累著了,去看了元壽一趟就早早回房歇下了。
她本身睏倦的很,可心裡卻總覺得有什麼懸著似的,翻來覆去睡不安穩,半夢半醒間,她似乎感覺有人在她床邊走動。
好像是兩個女子,結伴走過有說有笑的,明冉心裡暗暗納罕,貝勒府裡何時來了這麼沒規矩的下人?
她努力想睜眼,卻發現眼前始終是一片漆黑,掙扎著想坐起來,也是徒勞無功,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死死按在床上。
「今天是你值班嗎?我怎麼記得是玲姐啊?」
「她家裡有事跟我換了個班,你餓不餓,我打算叫個外賣,要不要一起?」
「要!要!你吃什麼?咱倆一塊說不定還能湊個滿減」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值班?外賣?明冉心臟猛跳,就聽見一旁的儀器發出「嘟」地一聲長鳴。
就在這時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霸道地奪走了她的所有知覺,等她再次醒來時,入眼的又是熟悉的妃色床帳了,明冉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有些無奈地在屋裡掃了一圈
精雕細刻的黃花梨傢俱在月色下愈發顯現出古樸華貴的氣質,明冉暗暗嘲笑自己痴心妄想,她不太確定剛才病床上的人是不是自己,但又不無遺憾地想著,這一折騰那兩個小護士的外賣八成是要糟蹋了。
她本以為經過這一遭後自己會徹底失眠,卻不曾想,才剛重新躺下,就馬上又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的夢,不像上次那般無端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真實感,這次的她好像是一個悠哉的遊客,正恣意地走在街邊的樹蔭下,一座紫禁城,隔了不過兩三百年的時光,卻是經過千年未有之變局,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甚至還在自家衚衕口的小賣店裡喝了瓶瓷瓶酸奶,就在她正打算再開一瓶北冰洋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
「福晉?福晉?福晉您醒醒啊,小姐!」
接著有一道光跳在眼皮上,待她睜開雙眼,就看見半夏等人焦急的神色。明冉輕輕對她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真是睡迷糊了,怎麼做了這麼個夢?剛穿過來時她常常夢見自己一睜眼就回到了大學課堂上,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夢到過以前了。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