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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急速南飛,岑又又感覺胃裡翻江倒海,整個人頭昏腦漲的。
忽然,半月劍放緩了速度俯衝下去,未等岑又又反應過來,腳下一空,她直接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岑又又:如果我死在半月劍手上了,你們可以補償我嗎?
系統耐著性子問道:【補償什麼。】
岑又又:下輩子去月老那邊給我牽一根鋼絲一樣的紅線,然後給我綁一個天仙一樣的帥哥可以嗎?
她誠摯地發問。
倘若系統擁有一張臉,此刻應該已經被她的不要臉給鬱悶到抽搐了。
【您要不仔細瞅瞅?】
往下一看,半月劍早就橫在她腳下勻速下落。
岑又又:告辭告辭,小丑竟是我自己。
赤紅的花海氤氳著詭異的氣息,夜色微茫,底下只有幾株花稍稍擺動。
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岑又又就是覺得幾日不來,這裡似乎陌生不少。
踏上微微潮濕的土地,足襪上沾了幾塊泥印子,岑又又嫌麻煩,直接赤腳踩在上面。她循著記憶,七彎八拐才勉強找對地方。
都說彼岸花花開彼岸,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
可是這裡的彼岸花不知何時竟生出了枝葉。
「他怎麼不見了?」岑又又撥開花蔟,原本躺在那的人已經消失,花床上空蕩蕩的,昭示這裡原先是有人的。
心頭莫名一陣心悸,岑又又轉過身,地上赫然躺著一個白衣少年。
他仍舊膚色蒼白,端端正正躺在那,一頭烏髮在風中飄搖,只是相比與之前,看著狀態似乎好上不少。
一步一步,岑又又悄悄靠近,隱約之中她覺得這個「江禹」會是她離開的關鍵。
不由自主地她探出手放在「江禹」鼻尖,活的。
【難道還是死的嗎?】
宿主的腦迴路就快把它折磨成全位面最會懟人的系統了,說實話它還真猶豫要不要謝謝她。
忽然,鼻翼間縈繞著一股馥郁的香味,岑又又蹙眉,她記得彼岸花是沒有香味的。
【再提醒你一次,離完成積分20的目標就差2分了。】系統焦急道,它真怕岑又又到時候又在哪掉什麼鏈子。
可是系統這麼已催促,岑又又一下子竟也想不出什麼能夠談天說地的,就這麼直直地尬在那。
【聊點你想說的啊。】
岑又又:我沒什麼想說的。
【宿主,你看上去很叛逆。】
岑又又(微笑):是嗎?那你很快也會很叛逆的,因為你在泡一個很有名的妞。
【……】
一人一系統相對無話,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人居然睜開了眼。
睜開了眼?!!
這驚悚程度堪比恐怖片,岑又又忽地退了兩步,勉強站穩。
白衣少年緩緩坐起,如星子般漂亮的雙眸看向岑又又,莫名地她就要陷進這眼底的漩渦中去。
「你……」岑又又指著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江禹」身後的彼岸花鮮紅欲滴,就像要滴出血來,恍惚間她回憶起在書中看到的一句話
彼岸花為引魂之花,亦是惡魔最後的溫柔。
心口一悶,喉間湧上腥甜,岑又又捂住心口緩了緩,還是沒能止住。
嘴角淌下的血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竟意外的好看。
就在岑又又痛苦得幾近窒息之時,遠處傳來一聲鳳鳴。絢麗的火光照亮了半邊的天空,沖天而起的鳳凰身上站著一人。
江禹衣袍如墨,額間水縹色的豎紋愈加顯眼,他褐紅的眸裡盡數都是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