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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相真是憂國憂民啊!」
南沚這話聽在喬華仁耳中可不像是在表揚她,反倒刺耳得緊。
「老臣不敢當。」
喬華仁咧著嘴顫聲答道。
「呵!」南沚冷笑一聲,摩挲著喬昀的手腕道,「想來喬相也是自幼熟讀詩書,想來自是也懂這家宅不寧又何以安天下的道理。」
「老臣知罪。」
喬華仁心中本就不好受,被南沚這麼一說,她更是羞愧難耐。
「所謂家有賢夫才能後宅無憂,本王看,喬相家中可是亂的很!」
南沚聲音拔高,嚇得喬華仁又是一顫,差點兒癱在地上。
像喬華仁這樣的文官,最是害怕天子震怒,南沚雖不是皇帝,卻是比皇帝還厲害的存在。
「九千歲息怒……」
喬華仁心中將王氏罵了個遍,這個男人是要害死她啊!
喬昀討好般地晃了晃南沚的衣袖,南沚身上的怒氣立馬散去大半。
「看在你是昀兒生母的份兒上,本王便不再為難於你,只是本王不希望再看見自己的夫君受到任何委屈。」
「是,老臣即刻便去整頓府內上下,再不會讓昀兒受欺。」
「起來吧!」
南沚話畢,喬華仁才道了謝,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喬昀起身去扶喬華仁,南沚倒是沒有阻攔。
看著攙扶自己的兒子,喬華仁眼眶一陣發熱。
輕輕拍了拍喬昀的手背,喬昀回給喬華仁一個安撫的微笑。
「坐。」
南沚不忍看著喬昀陪喬華仁站著,只能冷聲道。
「謝九千歲。」
「昀兒的聘禮本殿會著人送到喬府,至於嫁妝……」
南沚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替喬昀爭取一些的,這孩子單純善良,又無父親在身邊,若是沒有些銀錢傍身,日後有個什麼需要銀子的地方,怕他不好問她開口要,只委屈了自己。
「九千歲放心,昀兒的嫁妝老臣會親自去準備,絕不假以他人之手。」
喬華仁本也沒打算透過嫁兒子發什麼橫財,喬昀生父帶來的嫁妝她一直都為這孩子留著,攝政王府給的聘禮她也會一併給兒子返回去,喬府再為喬昀添些壓箱錢,定會讓兒子風風光光地出嫁。
「喬相做事,本王自是放心。」
見喬華仁態度還算不錯,南沚也不再為難於她。
「九千歲可要留下用膳?老臣去吩咐管家準備……」
喬華仁這會兒只想在南沚面前好好表現,再也不敢疏忽。
「不必了。」南沚擺擺手,站起身來,喬昀立馬跟著起身,眼睛不捨得盯著她。
她這是要走了嗎?
這個世上,從未有一個人待他這麼好過……
「好好歇著,抽空我再來看你。」
南沚未讓人送,只給喬昀留了這麼一句話。
喬昀眼底一紅,抿著唇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她說抽空再來,許是明日裡就不會來了吧!
喬華仁看著兒子的神情暗嘆一口氣,這孩子怕是陷進去了。
但願攝政王殿下能好好待他,莫要傷了這孩子的心才是。
想到南沚對喬昀所做的,喬華仁又自嘲一笑。
自己這個不合格的母親又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呢?
倒不是南沚不想與喬昀多處處,而是朝政繁多,小皇上又剛剛病癒,她總不好再累著她。
「姐姐以為雲國使臣這會子出使我國是何目的?」
小皇上蹙著眉頭坐在桌邊和南沚一道批摺子,看著手裡的奏摺蹙眉道。
「雲國皇上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