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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禮當天,塔迪天空如洗,萬裡無雲,首都通向皇宮的街頭兩側人頭攢動,聚集的老百姓們都在感嘆這是老天對即將加冕的女王殿下的祝福。
紀綰和靳海臣身著得體的禮服,和其他受到邀請的各國貴賓政要分列在皇宮正殿的兩側,禮炮響起,埃羅伊莎神情肅穆,在塔迪大祭司的引導下,身著織金皇袍,手握權杖,頭戴象徵著塔迪皇權至上的王冠,緩緩地從大殿門口走來,她將按照塔迪遠古時代女王的姓氏,加冕為貝爾哈蒂二世。
隨著她的走近,兩旁的來賓紛紛屈膝行禮,向這位塔迪近代歷史上第一位女性君主表達尊敬之情。
大祭司的祝禱文繁冗、複雜,紀綰眼前浮現出自己和埃羅伊莎的初識以及此後幾次接觸的點滴,只覺得如同大夢一場。
直到儀式結束,紀綰仍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誰能想像第一天她還拜見的佩德南三世國王,如今已經身首異處地躺在冰冷的地下。而同一天遇見的那個金髮藍眼,滿臉淚痕的姑娘,如今卻成了塔迪新一任的君王。
但想到自己重生的經歷,紀綰又覺得這看似世事無常的一切背後皆自有天意。所幸他們已經定了第二天清晨乘飛機離開塔迪返回h國,此時此刻紀綰只想趕快回到家中,讓這次在塔迪的經歷成為記憶中一個過去式片段。
熟悉的宮廷女官再次出現在紀綰面前:「紀小姐,請在典禮之後稍留片刻,女王陛下得知您即將回國,有份禮物相贈。」
午後的陽光穿過琉璃鑲嵌的落地窗,在室內散射出一片醉人的花影,埃羅伊莎已經換了便裝靠在暖閣的軟塌上。
「紀小姐,請坐吧。」 她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如水。
紀綰謝過,大方地坐上侍女搬來的軟椅,埃羅伊莎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名h國女子,她比自己小了幾歲,眉眼精緻,有著h國女子獨有的白嫩膚色,一雙眼睛像嵌了星子,站在那,如清泉般流淌過人的心底,難得的是如此年紀,一舉一動都鎮定沉穩,如此佳人,難怪那個連恩佐都忌憚的h國商人靳海臣要將她寵得如珠如寶。
紀綰:「女王陛下」
「紀小姐還是叫我麗莎吧,我喜歡我自己的名字。」埃羅伊莎手持珠翠點綴的羽扇,輕輕地搖著,宮廷侍女在她的臉上描摹出了最精緻的妝容,以至於紀綰看不出她面孔下真實的情緒。
「麗莎」 紀綰看見埃羅伊莎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閉了閉眼,彷彿想要置身某個觸不可及的夢境。
「紀小姐執掌輝璜集團,一定聽過歐洲的一個古老家族」埃羅伊莎幽幽地報出了一個名字。
紀綰當然知道,這個家族歷史悠久,至今在金融領域仍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她看著眼前這位女王金色的頭髮和碧藍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麗莎…你是…」
「對呀,我就是家裡這一代最小的女兒。」埃羅伊莎喃喃低語:「從小我們就被教育要為了家族的榮耀和延續全力以赴,我的父親有七名子女,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被送到貴族子弟的寄宿學校接受最優質的教育,17歲那年,像我的哥哥姐姐們一樣,我被父親送到國讀大學,在那裡我遇到了恩佐。」
說到這裡,埃羅伊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靜靜聆聽的紀綰,繼續道:「我們很快便墜入愛河,我知道他出身塔迪高門,與我也算門當戶對,所以著實十分高興,畢業的那年暑假,恩佐邀請我去塔迪度假,我便天真地以為這是要將我介紹給他的家人,於是二話不說就去了。來到塔迪的頭兩天,恩佐也確實帶著我遊覽了好些地方,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我們約在海邊見面,我沒有等來恩佐,卻遇見了皇儲查達特!」
紀綰聽得手心直冒冷汗,後面的故事已經不需要再多贅述,但她仍不死心地追問道:「既然並不屬意皇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