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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畫面他就不由渾身一顫,最後只好眼角一挑,面上露出些嬌色:「妻主……」
女子聞言忍不住一聲輕笑,這兩個字聽起來真叫人渾身舒坦。
「我想起身。」
何淺陌先下了地,把衣服披在曲槐心身上,隨後將他從床上打橫抱起:「想梳洗?」
「不,想如廁。」
第37章 質子
他竟如此自然地把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何淺陌嘴角一僵,頓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只見過男子巧笑嫣然, 素手捻抹的模樣,這種事卻是第一次遇上。
曲槐心本還有些羞赧, 可沒想到何淺陌比他還無措, 頓時就起了壞心思, 在他耳邊帶著氣聲重複。
「妻主, 我、想、如、廁。」
「我……去叫人服侍你。」何淺陌渾身一抖,卡殼一般將他一點點撂下,隨後飛也似的走了出去。
屋外揚起一陣灰, 那速度就跟那晚見到竹筒裡的小青蛇時如出一轍。
……
在這間屋子裡又躺了五日,曲槐心膝蓋的傷才大致好了。
何淺陌好似能猜到他心裡想法似的沒再出去過,但也不待在屋內, 每每半夜才回來, 曲槐心睡前不見她人影,但一早睜開眼時她必然躺在身邊。
可說起來她是荒淫無度, 卻也從來沒對他做過什麼,他便宛如習慣了似的, 一日睡得比一日沉。
原本女帝只計劃在冼州停留五六日,現下卻耽擱了近半個月,等他傷勢一好轉便打點好事宜,同趙家主母告了別, 一行人往玉涼城而去。
入了伏後天氣就愈發得熱, 但玉涼城位置特殊,溫涼如春,無明顯四季之分, 故此一出風九關,馬車裡放的冰盆就有些多餘。
曲槐心第一次見識所謂的行宮,原本以為該是個別致的園林,誰知其規模之大竟可以與京城比肩,佈局、擺設與宮裡幾乎無二,甚至連御花園裡頭的花草樹木也模仿了八九分。
剛下馬車,卻見宮門口已立著一位嬌俏的公子,頭上束的玉帶,身上穿著粉藍交織的錦衣,明明很是溫暖的氣候下肩上卻還披著狐裘,臉色看著不太好,身後還跟著兩位宮人打扮的男子。
「見過陛下,陛下萬福。」他緩緩走上前給女帝行了個禮,兩句話還沒說全,就連咳了兩聲,聽著著實令人疼惜。
「皇子不必客套,快進去吧。」女帝微微頷首,語氣與他格外疏離,看著不像是一對母子。
旁人臉上未有異常,可柳含霜和曲槐心卻從沒見過這麼一位皇子,且看樣子看是長年養在行宮裡,不知有何隱情,只好偷偷一對視,眼裡都是疑惑。
趕了好幾日路才到,接風宴自然是不能含糊,只是用晚膳時一眾皇子聚坐在一起,那位公子卻不與他們扎堆,而是獨自坐在角落裡,時不時拿出帕子捂住嘴輕咳兩聲。
女帝與他說了幾句後便也再顧不上,後宮的那幾個更是不拿正眼瞧他,他好似也不在意,安安靜靜地用完飯,等人都走得差不多後才披著狐裘離開。
「那人的父君是誰啊?今日來了嗎?」柳含霜跟著何淺陌和曲槐心一起出來,走到半路還是沒忍住問道。
「他父君怎麼會來。」五皇女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聲音大得嚇人一跳,「他不是母皇生的,是十年前友斐國送來大州的質子,來的時候才這麼高。」她抬起手才自己腰間比劃了下。
「質子?那麼小就背井離鄉,可憐見的。」柳含霜最見不得人受骨肉分離之苦,頓時惋惜道。
「棄子罷了,他身子不好,藥罐子一個,估摸著留在友斐也是個累贅,就被人以求和之名送到了這裡。」何曉呈不知不覺就走到他並排處,與他肩貼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