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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不是待字閨中,都已經嫁出去的人了,如今又怎麼能對旁人生出這種情愫。
如此不知廉恥,抓去浸豬籠都不為過。
「請殿下恕罪……」他的聲音有些粗獷,就算期期艾艾地說也沒半點招人憐,反而急得自己渾身發抖。
見柳含霜受了委屈,何曉呈也慌了,連忙向她解釋道:「皇妹你別怪他,是我僭越了,你有什麼沖我來……」
「不關五皇女的事,是奴……奴……」柳含霜試了幾遍,還是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噗嗤。」
何淺陌忍不住一聲輕笑:「你們兩個憨貨湊到一起正合適。」說著她抬頭站起身,「今日這月亮屬實又圓又亮,你們便在這兒先賞著,我去別處走走。」
那兩人也跟著抬頭一望天,隨後想起什麼似的立馬默契地低下頭,脖子根處升起一道紅雲,一直飛到臉頰上。
周圍好像縈繞著一股味道,一股酸臭味。
何淺陌將墨色袖口殘留的饢餅屑子撣落,徑直往後院方向走去。
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故意當著曲槐心的面將柳含霜邀來的,還特地吩咐不要帶上他。
誰叫他今日躲著自己。
本以為此時那人應該正坐在屋子裡生悶氣,可當她饒有興致地踱步到窗外時,卻見裡頭的燭火已滅,四周黑漆漆的格外靜謐。
輕輕推門進去,皎潔的月華之下,床上之人穿著蠶絲中衣安靜地躺在床中央,小腹微微起伏,呼吸規律而綿長。
纖長的睫毛蓋住一雙鳳眼,眼尾上翹流出一股子嬌意。
竟然睡著了。
內心裡本燃著的一撮小火苗「噗」的一聲被澆滅,何淺陌第一次嘗到挫敗的感覺,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就當真一點也不在意?」
她像看怪物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床上那人,強忍住內心將他提起來質問的衝動。
眼見著好友被寵幸,自己失了寵,他到底是如何能睡得著的?
許是太熱,曲槐心嘴裡囈語一聲,將左腿挪出了被子,光亮的蠶綢下,露出白得泛瑩光的小腿肚,再往下是修長的腳脖子以及圓潤如白玉般的腳趾。
何淺陌一愣,忽然有些不自在。
男子並未醒,只是翻了個身面朝內側著。
足足在一旁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看著他換了各種姿勢,何淺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真的睡得挺香,一點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心裡升起一股子不爽,她轉身朝外,但沒走兩步便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走回來,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被子的一角給他蓋了上去。
罷了,等醒了再找他算帳。
……
到了夏季後,天便亮得格外早。
趙府的後院不知何處養了幾隻雞,一出魚肚白就開始打鳴,一聲高過一聲,好似比武似的。
翌日曲槐心幽幽醒來,卻猶記著昨晚做的夢。
夢裡他坐在窗邊,樹上突然跳下來一隻猴子,那紅紅的臉差點杵到他臉上,圓圓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盯著他,怪嚇人的。
「曲側君,今日要去祭拜趙將軍。」正想著,外頭忽然傳來下人的聲音,「奴來服侍您洗漱。」
「進來吧。」
秋華這次沒能跟來,但隨身的細軟給他打點得格外仔細,佩飾和衣裳都按他的喜好疊得整整齊齊。
曲槐心隨意挑了一件,簡單將發冠好便出了門,卻見隔壁屋子大門緊閉,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站在外頭直跺腳,看到他來立馬上前求助道:「側君,馬上就要上山了,可柳公子他半天都沒個動靜……」
「他昨日可曾回來?」
「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