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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知道你有這份心就成。」二皇女安撫地拍拍他的肩,「其他的聽我吩咐。」
曲槐心只覺肩頭被她碰過的地方如同被馬蜂蟄了一口,又疼又叫人噁心。
不過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可無論如何我也已嫁給了她,難道還能叫她死了不成。」曲槐心哽咽道,也是變相提醒二皇女,自己不會做害人性命之事。
「自然不會,從她府裡出去的男子還少嘛!」元琪晃了晃他的手臂,「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出府,你可別丟下我。」
曲槐心思忖片刻,這才勉為其難點點頭:「好,先謝過二殿下了。」
話音剛落,背後就好像吹起一陣涼風般,不禁叫人一抖,一股怪異的感覺升了上來。
好似暗地裡謀害自家妻主被抓了包,身後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
曲槐心心虛地四下張望了幾下,確認這裡密不透風才逐漸平復。
「好!」二皇女讚許道,「能得曲家兩位相助,我也真是不枉此行。」
元琪見他答應,偷偷鬆了口氣,扯開的嘴角才有了真實的笑意,抱著曲槐心的手臂悠閒地吃起餅來。
拉攏了曲槐心後二皇女也就不欲再留他,客套了幾句後為他準備了馬車,臨走時又拍拍他的肩:「我給了元琪些銀兩,回去後就叫京城裡最好的大夫過去給你把脈。」
這次的馬車與來時已大相逕庭,黑翅木的車身油亮又寬敞,連入口的錦簾都能看出價格不菲,拉車的馬通體乾淨勻稱。
饒是再心平氣靜,曲槐心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一句。
裝得可真是一副關心人的模樣,自己昏倒還不是拜她所賜。
元琪倒似乎對她又敬畏又不捨,久久站在身側不願離開,卻使曲槐心更覺怪異。
等到他們坐上馬車,已約莫至亥時三刻,元琪還拉著他說東說西,看得出是真開心。
「我頭還有些暈。」曲槐心不想再同他搭話,便找了個藉口假寐。
經此一遭,他多多少少能猜到那日桃酒裡摻了什麼,又是為什麼摻。
二皇女恐怕已經開始忌憚何淺陌的實力,所以元琪才會去放火,目的就是離間陶太傅與何淺陌的關係。
可沒成想陛下竟從中調解,要立陶逸白為正君,若此事一成,那陶太傅以及陶太傅身後的勢力都將為何淺陌所用。
冊封禮前一夜,元琪給自己下藥,意圖慫恿他去攔住何淺陌卻未成,不過現下陶逸白自己跑了倒也是如了這些人的意。
為了削弱何淺陌的勢力,蒹葭那日中毒恐怕也是元琪從中作梗。
如此居心叵測,他不禁心中發涼。
回憶起當初他剛到六皇女府時,第一個遇見的便是元琪,他甚至還能回憶起那碗陽春麵的味道。
曲槐心睜開眼,只見對面的少年睫毛微垂,眼下略顯青黑,飽滿的額頭光潔如初。
還是個半大孩子,心腸卻如此之硬。
正望著他出神,車婦清了清嗓子:「兩位公子,已經到了。」
元琪猛然驚醒,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曲槐心別過眼去應了聲:「知道了。」
「我怎麼也睡著了。」元琪嘟囔了句。
「今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嗯!」他嘻嘻一笑,挽住了曲槐心的手臂。
好不容易回到留心居,遠遠就瞧見屋子裡亮著光,應當是秋華給他點了燭火。
一想到今日與二皇女等人在密室坐了半天,曲槐心就莫名心虛,腳步也放慢了許多。
可當他跨進一隻腳時,還是不免嚇得一激靈。
何淺陌銀紋玄衣加身,對著門口正襟危坐,面色極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