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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善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是說三娘沒用心,立刻反駁道:「我這荷包自然也蘊含真情,裡頭還有三娘給我特意求來的平安符,現下想來,在皇陵之中能死裡逃生,都是因著我一直將它牢牢握在手中!」
李淮不是愛爭這口舌之勝的人,可今日元思蓁在一旁,他心裡頭不願被尉遲善光壓了去,剛想開口又說,卻聽身旁的元思蓁語氣好奇地問:「這護身符如此靈驗,左郎將可能再給屬下也看上一眼?」
「有何不可?」尉遲善光見救命恩人開口,也不好拒絕,便將手中的荷包遞出。
元思蓁恭敬地接過,捧在手心輕輕摸了摸,裡頭的東西有些凹凸不平,似是刻著字。
她端詳了一會兒,便又還給尉遲善光問:「左郎將真一直握在手中?」
「我醒來時還在我手裡呢!」尉遲善光有些感慨地搖搖頭,繼續說:「還真邪門,我是最不信這些東西的,可這回倒是有些動搖。」
李淮方才便覺元思蓁並非真的好奇要看,現下聽這話,立刻想起在皇陵之時,他們兩人在尉遲善光身上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什麼異樣之處會讓殭屍朝拜。
他不由心下一凜,元思蓁難不成是懷疑這荷包?
這想法雖有些荒唐,可也不無可能,那時他雖仔細搜尋過尉遲善光身上,卻真是忽略他輕握著的手掌。
元思蓁又看了那被尉遲善光握在手中的荷包一眼,轉身對李淮說:「王爺,天就要亮了,屬下還有事稟報。」
李淮輕「嗯」一聲,起身理了理衣袖,低聲道:「尉遲你先好生休養。」
尉遲善光這才躺下還朝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無需擔憂,順手又將荷包塞到了枕頭底下。
「啊呀!」元思蓁忽然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往他枕邊一拍,低聲道:「蚊子。」
尉遲善光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只覺眼皮極重,昏昏沉沉就墜入夢鄉。
「王爺我們回去吧,讓左郎將先休息。」元思蓁手指一轉,將方才摸出來的荷包塞進袖中,朝李淮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又施法術又摸荷包的花招全被李淮看在眼中,他卻只微微挑眉,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轉身出了房門。
孟遊一路跟在兩人身後,待進門之時,見元思蓁若無其事地緊貼著李淮而入,李淮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只得沉重地停下腳步,心中默唸身為影衛的職責,替兩人合上了門。
「拿出來看看吧。」李淮語氣淡淡,看著元思蓁說道。
元思蓁邀功般地微微一笑,將袖中的荷包掏出,坐在李淮身邊拆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這荷包極是精巧,裡頭的護身符竟是被縫進了暗層裡,她只好抄起了桌上的剪刀,打算剪開封口之處。
誰知卻被李淮一把將剪刀奪過,輕聲說:「我來吧。」
他想起元思蓁不怎麼好的女紅 ,覺得這剪刀在她手中定使不利索,不說剪壞了荷包難以跟尉遲善光交待,若是弄傷了手可還得了?
元思蓁這回倒是不爭,從善如流地將荷包也遞了過去,看著李淮修長的手指握起剪刀,一點兒一點兒地挑開線頭。
她心裡頭忽然覺得,若李淮是個女子,說不定女紅做得比那尤三娘還要好。
李淮自然不知她心裡頭亂七八糟的想法,待暗層開了一個口子,他便將裡頭的護身符撥了撥,讓它從荷包中滑出,掉落在桌上。
「咚」一聲,兩人看著眼前的「護身符」皆是一愣,半晌,元思蓁才伸手摸著上面的不尋常的紋路,輕聲說道:「可是我眼神不好,上面這幾個字是」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李淮的聲音冷了下來,這幾字他再是熟悉不過,正是刻在九五至尊的傳國玉璽之上的八個大字。
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