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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西豐在水中輕喘著氣, 沒有接話。

&ldo;不如投降吧。作為帝國公主, 您是我們會厚待的戰俘。&rdo;

&ldo;你們就是準備如此厚待我的？&rdo;提西豐抹去嘴角的血痕，強撐著冷硬的神色。

&ldo;今非昔比，公主殿下。請理解，這裡比不上您在皇宮裡受人服侍的待遇。&rdo;

&ldo;聽起來，你對皇宮很瞭解, 你在帝國生活過？&rdo;

希恩微微挑眉，俯視著曾這位經受萬萬人追捧的帝國公主殿下，他沒想到淪落到眼下如此狼狽不堪的境地，對方還能思路清晰地與自己爭鋒相對。

&ldo;看來您心意已決，不過這樣好嗎？如果沒了帝國之矛，我們攻佔聖維亞的計劃應該會順利不少。&rdo;

&ldo;攻佔聖維亞？&rdo;提西豐扯了下嘴角，笑出了聲，&ldo;你們可以試試看。&rdo;

&ldo;我們會試試看，或許您還有機會親眼瞧見這偉大的時刻。如果您發誓願意聽從我們的安排‐‐&rdo;

&ldo;你們可以殺了我，但休想折辱我。&rdo;提西豐回答地極為果斷。&ldo;這是薩爾菲德的驕傲。&rdo;

&ldo;驕傲？您是指此刻如落水狗一般的自己嗎？&rdo;希恩淡淡地反問。

提西豐費盡全力保持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裂縫。她低下無意間望向水面，心裡猛地抽出，幾乎認不出水中浮現出的身影是屬於誰的。

清淤的側臉，紅腫的嘴角，瘋亂的長髮……看上去就像大街上遭人暴打唾棄的癲狂毒婦……這真的是她嗎？她竟然變成這幅模樣了嗎？

提西豐跪坐在冰冷的河水裡，雙眸漸漸失神，她想摸一摸自己受傷的臉，慣用的右手卻已經不聽使喚，竟然連抬都抬不起來。

啊，她忘了在幾分鐘前，自己的手臂被射穿了。

她現在算是一個連手都動不了的殘廢了。

&ldo;真醜……&rdo;提西豐望著水中的自己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她用左手去拍打，像是要擊碎水裡那狼狽的倒影。

希恩抬起眼不再去看，默默等待著女人宣洩自己的情緒。

出於刻在骨子裡的修養，他對女性向來會比男性多一份寬容與尊重。

當然，作為敵人，他希望瞧見帝國之矛精神崩潰的模樣，但他沒有興趣圍觀一位女性深陷絕望與屈辱中掙扎的過程。

&ldo;需要為您拿來新衣服嗎？&rdo;

&ldo;不用……&rdo;提西豐輕聲說著，她先是將頭埋入水中，洗淨臉上的汙濁，接著單手將自己糾結在一塊兒的銀色長髮收攏，紮緊，&ldo;重新開始吧。&rdo;

&ldo;可以請您投降嗎？提西豐公主。&rdo;希恩注視著女人的眼眸。

&ldo;我拒絕……&rdo;提西豐仰起頭，&ldo;現在輪到我提條件了。&rdo;

&ldo;什麼？&rdo;希恩皺眉。

&ldo;魔法陣。你知道的，那個魔法陣還存在著。這正是你們發了瘋般找我的理由？&rdo;

提西豐站在水中，她身上那幅看不見的鎧甲似乎又回來了，&ldo;沒錯，換句話說，你們的性命還在我的掌握之中。&rdo;

&ldo;您的這番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有這樣的武器，您沒可能東躲西藏。&rdo;

&ldo;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