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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知道當初皇姑母跟她說這些話時是什麼心情了。
好在,萱兒跟她境遇不同,這氛圍就沒那麼沉重。
「想你到了年紀,怕你情竇初開卻不好意思跟我講,所以這才問問你。」容卿給她解釋。
沈採萱抽噎著,緩了一會兒,知道容卿說得是什麼意思了,淚意褪去,臉上又染上一抹紅。
「這個,萱兒還沒想過……」她垂著頭,似乎頗不好意思。
這樣子就是想過,只有想過,才會作這般羞態,容卿頓時又有些失落,她帶走萱兒在越州生活了五年
,心裡一直把她還當作小孩子,轉眼間孩子長大了,懷春了,也有夢裡人了,容卿一時間感慨萬千。
「萱兒,你聽著。」
容卿忽然板正了語氣,沈採萱抬頭看著她,耐心地等她後面的話,可容卿張了張口,卻遲遲沒有下文。
並非不知該怎麼說,而是有些話,再怎麼叮囑也於事無補,皇姑母臨終前一席話,大抵是叫她不要重蹈覆轍,然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一樣的缺憾。
「卿姐姐?」
沈採萱喚了她一聲,容卿回過神來,最終只是摸了摸她頭頂,溫聲道:「就只有一句話。」
「在愛別人之前,先學會愛自己。」
五月初,南境軍報再次傳回京城,賁州暫時守住了,但南域十三部大軍在城外徘徊不去,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戰勢恐怕還會繼續焦灼下去,而卓承榭仍舊不知所蹤。
朝中每天都有人以此明裡暗裡擠兌卓家,有關李績後宮的事,卻因為周則旭那天被懟得啞口無言,言官們都偃旗息鼓,打算暫且先放過此事,日後再說。
汝陽王府近來門可羅雀,朝中原本心向卓家的人,也可暫避風頭不來採訪,不過卓家而今住著的都是儋州來的,本來就跟豐京割裂,沒有關係可以走動,只有卓東升每天按部就班,跟在楚克廉身邊學習。
王氏那天領著自己侄女去後宮做的事被卓東升知道了,軟弱了半輩子的人終於硬氣一回,差點連休書都要寫了,若不是兄弟們跟孩子攔著,王氏已經捲鋪蓋回儋州去了,到底念著夫妻情分,卓東升沒把事情做絕,只是命人看著王氏,除了汝陽王府外哪也不准她去。
王氏心中不甘,在府中又哭又喊,可是無濟於事,再想當日陛下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也不敢再作妖了,便消停了幾天。
這一日,有客來訪。
王氏算是半個當家主母,且來人指名道姓要見她,帖子遞上來時,她看著其上署名,本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讓人帶進來了。
因是女子,所以引到了內院。
來人頭戴帷幔,看起來甚是低調,似乎不願意讓人知道她來過,王氏對她沒什麼好感,因此態度也不太好:「不知娘娘來此有何貴幹?」
那人將帷帽掀
起,露出一張清雅寡淡的臉。
「我不是娘娘了,夫人不必這般諷刺我。」
王氏冷哼一聲,眼睛看著天:「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蕭娘子?」
蕭芷茹淡淡笑了笑,也不生氣,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帷幔摘下來,看了看這屋子裡的陳設,似乎並不著急:「聽聞那日夫人在玉照宮受氣了?」
王氏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而後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不打自招,便緩了緩神色,冷道:「不管你的事。」
「不難猜,夫人領著自己侄女去了玉照宮,回來後就再不出府了,我想夫人大抵是想利用侄女攀龍附鳳享榮華富貴吧,」蕭芷茹說到這停頓一下,輕笑出聲,「可是卻不想遭了陛下的白眼,我說的對不對?」
王氏臉色漲得通紅,被人攆到家門口嘲諷來了,她心底哪能好受,可偏偏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