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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那邊還沒傳來訊息,在沒有確定之前,他做不到跟以往一樣。
莊牧壓下眼眸中的詫異,趕緊低頭吩咐去了。
屋內的小火爐裡水嘟的冒泡,恆親王低頭喝著茶,眸色卻是不太平靜。莊牧剛回來,從窗外忽然飛進來一道身影。
「太子來了,身側跟著大理寺少卿元大人。」
恆親王放下手中的杯盞,起身上前。莊牧跟上去,眼前卻是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立即出聲:「殿下。」
陳珩隨著他的眼神低下頭,只見一顆指腹大小的南珠掛在他領口處。
門外的腳步聲開始靠近,他順手摘下來收入袖中。
『吱嘎』一聲門開啟,陳珩上前兩步迎了上去:「太子。」
——
殿下至次日才歸,當晚去了太子妃那兒一趟。
玉笙是之後才知曉的,這幾日朝中動盪,連著東宮之中都聽了兩嘴。純良媛那兒也不敢再推牌九了,據說,還死了一位汪昭訓。
她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這位汪昭訓是誰。那日與周承徽一同被狗咬的就是這位汪昭訓,只不過自從周承徽沒了,汪昭訓也跟著銷聲匿跡了。
如今竟是在聽到訊息,卻是人沒了?
「怎麼沒的?」她低頭喝了口熱羊奶,這東西她都喝了小半年了,從當初的要吐,到現在面不改色,邊喝還能邊說話。
低頭又抿了一口,玉笙實在是佩服自己。
小元子跪在地上小聲兒道:「據說是病死的。」
「之前半點都沒反應,如今好端端的一夜之間人就病死了?」小元子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這明眼人都知曉有問題,問與不問又如何,總之人是沒了的。
玉笙心有些顫,殿下這幾日除了那晚歇在太子妃那兒外,其餘幾日都是住在自己的寢宮長樂宮。東宮裡也無人敢再作妖,這幾日說話聲音都少了許多。
「主子,沈太醫來了。」
冬青帶著沈清雲走了進來,這幾日殿下雖是不來,但合歡殿的冰卻是沒斷過,午時正是熱的時候,沈太醫走進來,身上的官袍似都兜不住了。
玉笙的眼睛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這幾日她因著孟雪瑤的事,日日都讓人來一趟。
這表小姐還當真是卑微,太子妃只吩咐了太醫來醫治病,壓根兒不管這位表小姐是死是活。廣陽宮中只來個人,隨口道這人還沒醒,不好挪動,就在這合歡殿養著,等好了再回去。
玉笙咬著牙,只恨得打當初跳下水救人的自己兩巴掌。
「沈太醫這幾日這麼越發消瘦了。」自打沈太醫來了,三七找了個藉口便躲到了外面去。眼不見心不煩。
有些東西她得不到她就不去看。
省得看見,吃不著,光饞嘴。
玉笙示意冬青跟上去,目光仰起頭又是對著沈太醫。
「暑熱,沒胃口,自然是消瘦了。」沈太醫自上次的事後,態度是好了些,雖瞧著還依舊是那副冷冰冰不可讓人靠近的樣子,但待人處事柔和了許多。
他今日照例去了偏殿,看孟雪瑤。
人沒死,就是撞到了頭不醒。且她一隻手有好大一塊燙傷,整個手背都被燙到了。玉笙這才知道她那日為什麼握住她的手便被甩開了。
只怕是握到了她的傷口處,她下意識地反應。
「再喝幾貼藥,等後腦勺上的紅腫漸漸消退只怕人就能醒。」沈清雲從偏殿出來,且還順手給孟雪瑤的手包紮了。
他身後,素嬤嬤跟著,眼瞧著他收拾好東西就要走後,忽然道:「要不主子也把個脈瞧瞧吧?」
「我?」玉笙看著自己,素嬤嬤上前勸:「奴婢是覺得,小主到底是落了水,女子落水到底不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