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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官宦家的女兒,總不得入了東宮後還是個稚兒。」 周承徽的聲音咬著牙,聽著那宮女頭皮一陣發麻。
「只是看那劉奉儀能侍奉到幾時,等新鮮感過了後看我如何再收拾她!」
『啪——』的一下,那一巴掌甩在了桌面上,宮女嚇的腿都開始顫抖。
可饒是周承徽再不願意,殿下還是來了,長信宮中燈火通明著,周承徽沒熄燈。她在盼,期盼殿下不去劉奉儀那兒,來她這兒。
一聽殿下來了,周承徽心都在顫抖。
強行忍住自己,才沒一聽殿下來了就迎上去,她要矜持,殿下要是越過她去劉奉儀那兒,可就是真的打臉了。
哆嗦著手,才按住膝蓋,周承徽咬著牙:「你去,看殿下到了沒。」
門口,太子殿下的轎攆剛停下,長信宮中燈火通明著,奴才們面上也滿是笑意。
剛臨時出門又聽到了些訊息,回去處理了一番公務。
恆王已經出發,正在回京的路上,從西北到京城,大軍起碼要走三月之久。若是快馬加鞭的話,一個半月。
還有四十來日。
搭在轎攆上的手敲了敲,他抬手摸索著手指上的玉板子,轎攆停下來,王全在身側小聲兒道:「殿下,到了。」
摸索著玉板子的手一緊,太子垂下眼簾往長信宮走去。
東偏殿
劉奉儀早就聽了殿下到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到底也浮出了幾分羞紅。她對著面前的銅鏡,左右看了看。
眼前卻是閃過玉奉儀那張清新脫俗的臉來。
她對自己的長相忽然就沒了自信,扭頭問身側的宮女:「你說,殿下會喜歡我這個樣子麼?」
「小主生的這樣美,殿下如何會不喜歡?」宮女瞧著她的樣子一臉的驚艷。
劉奉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精緻的妝容與打扮,她弄了整整一個晚上,殿下……殿下會喜歡的麼?劉奉儀咬著唇,臉色緋紅的扶著宮女的手走了出去。
她剛出門,恰好就撞見了太子殿下。
太子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華服,氣度翩翩的踏著月色走來。劉奉儀腳步頓在了原地,等著殿下朝自己靠近。
她心顫了幾下,雖只見過殿下幾次,但殿下好像永遠都是這副模樣。芝蘭玉樹,溫潤如玉,哪怕光是站在那裡,都仿若能發光。
腳步聲越靠越近,劉奉儀撥出一口氣低下了頭。卻不料,腳步聲毫不留情的從她身側越過,半點都沒停。
劉奉儀整個人呆若木雞,猛然仰起頭對上前方的背影,卻也只敢喊上一句:「殿……殿下。」
前方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劉奉儀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張面如冠玉的臉轉過頭來,月色下,劉奉儀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是燙的。
「 殿下今晚……」
她一句還沒說完,太子眉心皺了皺,扭頭又毫不猶豫的往前方走去。劉奉儀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越過她的東偏殿,繼續往前走。
最後,那月白色的衣袍一閃,在空中蜷出一道白影,又很快消失不見。
劉奉儀眼睜睜的,看著殿下去了西偏殿。
西偏殿,她今日剛從那裡出來,她特意去告訴的玉奉儀,今日殿下要來她這兒,讓她不要搶。
可她還是搶了。
一雙手掐的緊緊的,劉奉儀渾身都在顫抖,半邊甚至抖的如同篩糠。她沒進屋,就站在東偏殿的廊簷下,眼睜睜的看著殿下進了玉奉儀的屋子。
屋內,那燈亮起來,許久後又熄了。
她已經有那麼多寵愛了,可自己這唯一的機會,她都要搶走。
——
玉笙是被人捏著鼻子,快要喘不過來氣兒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