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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伺候的宮女都機靈點,逗她多笑笑。」玉笙坐在梳妝檯上,素著一張臉面上瞧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今日周承徽生辰晉升的事就不要和她說了,免得她傷心。」
「是。」素嬤嬤親自上前給她梳妝,衣裳是昨日就挑選好了的,秀衣局新做的春裝,藕粉色的如意裙,裙擺上繡著海棠花。
清新素雅的顏色,溫和又低調。
最關鍵的是,主子這長相這身段,穿旁的都扎眼,唯獨這身顯出幾分溫柔來,那直逼人心的艷麗都柔和了許多。
「就這身吧。」玉笙對著鏡子瞧了瞧:「今日是周承徽的主場,穿得太扎眼反倒會惹事。」
素嬤嬤點頭,拿起手邊的海棠花簪時,玉笙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想了想:「換上昨日太子妃送的那套。」
一整套的東珠首飾,玉笙挑了對耳墜戴上,東珠有指腹大小,剛好又是藕粉色,正好襯她今日的妝容衣裳。
直起身,耳墜在臉頰邊微微晃蕩。
門口,冬青拿著膳食回來了:「待會兒不知何時才開宴,主子先喝口粥墊墊。」周承徽生辰,先要去廣陽殿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請安之後在長亭殿設了戲班子,陪著熱鬧了之後了,最後才開宴。
再加上最後還有晉升禮,今日一整日都要忙活。玉笙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粥,冬青一邊給她布著菜,一邊小聲道:「剛奴婢過來的時候,瞧見劉奉儀的貼身宮女在正殿門口站著。」
「從今往後就是周良媛了,劉奉儀這個時候去巴結,也不足為奇。」
玉笙邊說,邊又吃了一口三鮮包。
周承徽剛入府的時候與汪昭訓還是好姐妹,如今周承徽成了承徽,汪昭訓還只不過是個昭訓。
多年情誼又如何?如今不也是動輒打罵?
劉奉儀自個兒選的,只要她自己不後悔就是了。
玉笙吃了兩個三鮮包子,一小碗粥,實在是吃不下了才放下手。清早起來還有些涼風,披了件斗篷才出去的。
她起得早,出門時候還聽見主殿中周承徽在發脾氣。
「主子您今日可是生辰,合該要高興才是。」劉奉儀站在原地,看著一屋子的奴才熟練地跪在地上又是哄,又是勸。
前方,周承徽仰著下巴,目露寒光。
任憑奴才們如何磕頭,她依舊是半點不饒人:「這胭脂的顏色不對,你讓我怎麼出去?」不過是胭脂的顏色淡了些,周承徽就氣得碎了一套茶盞。
劉奉儀站在原地,頭一回遇見這場景,乾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淡點也好,妾身倒是覺得太濃了反倒是過於艷麗了。」 還是汪昭訓走上來,拿起一邊的小銅鏡走上前,道:「娘娘您瞧瞧,這顏色恰好襯你今日的妝容。」
周承徽擰著眉,還是不太高興。
「現在重新化也來不及了。」今日要去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周承徽再膽大,也不敢遲到。
咬著牙重新坐了下來,氣得踹了那宮女一腳。
汪昭訓見狀扭過頭:「娘娘的衣裳首飾可挑好了?」宮女們怯生生地抬起頭:「衣裳倒是早早的就送來了,只是首飾……」
承徽晉升良媛,本要著朝服,只是今日就在東宮過,鬧得也不大。
一般是晌午的時候穿尋常的,等開宴的時候再換上。朝服什麼的奴才們都帶好了,只是待會去請安的衣裳,周承徽想著務必要艷壓群芳。
五六件新衣服擺在那兒,周承徽還沒挑好哪一件。
汪昭訓合上眼簾,掩蓋住那絲煩躁:「這件艷紅色的便好,上面繡著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正襯娘娘。」
周承徽撩起眼簾看了一眼,面上的神色緩和了兩分。
「本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