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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開啟這手中的匣子,裡面滿滿的瞧著起碼有二十來顆。
玉笙的心沉了沉,抱著匣子的手卻是越發緊了。她的地位,這東西是不敢要的,可太子卻是覺得無所謂:「昨個才剛送來的,孤瞧你戴著好看。」
「有什麼值不值當的,給你了你打套首飾拿著玩便是。」
玉笙不敢再拒絕,拿了回來。
秦嬤嬤與冬青倒是十分開心,冬青小心翼翼的數好幾遍,道:「足足有三十顆。」
「這南珠一顆便價值不菲。」秦嬤嬤面上也帶著笑意,跟著的小主受寵,她們這些做奴才的與有榮焉。
窗外,周承徽的哭喊聲又傳了過來,玉笙看向桌面上的匣子,讓冬青拿到庫房去收起來。
如今還不能太過高調。
「日後等主子找一快好的羊脂白玉,配著打一套頭面出來。」素嬤嬤點頭,示意冬青先收起來。
「她今日一直在喊?」
喝了口茶,玉笙皺著眉問:「太醫們怎麼說?」周承徽的臉她瞧見過一眼,可謂是面目全非來形容也不為過。
臉上細細密密的爪痕數不盡,一條疤痕從額頭到下巴,血淋淋的一條劃破了整張臉。
深可見骨,日後哪怕是治好了,也會有疤痕。
這還不說她耳朵下,頸脖處一大塊的血肉被咬了下來。周承徽自打回來後,就止不住的嚎哭,也是知道她自己下半輩子完了。
「醒了就哭喊,只有睡著後安靜一些。」
長信宮中人心惶惶的,這兩日發生的是實在是太過讓人懼怕。玉笙點了點,轉身又喝了一口茶。
她起身,去看了三七。
三七躺在床榻上,正在聽小宮女說笑話,不知聽了什麼眯著眼睛哈哈笑了起來,遠遠的瞧著人瘦了不少,但是精神卻好了些。
對比起剛從慎刑司剛出來的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今真的好太多了。
玉笙走進去,三七眼睛瞬間就是一亮。
「姑娘。」
她掙扎著要從床榻上下來,玉笙趕緊上前:「你腿還沒好,就不要起來了。」自從三七出了事,玉笙一直是等她睡著之後才敢去看她。
「你身子好了不少,我瞧著也安了心。」玉笙坐在她身側,抬手牽起三七的手:「之前是我連累了你,沒有保護好你。」
兩人直小一起長大,又相伴多年從揚州帶回京城,情誼自然不同。三七哭著搖頭,周承徽明顯是要殺雞儆猴,怎麼關姑娘的事?
外面的哭喊聲又開始傳來,玉笙皺了皺眉,問:「周承徽的事,你可聽說了?」
三七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周承徽每日裡聲音那麼大,她如何不知?
「一命抵一命,一場報一場了。」玉笙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她現在這樣,從今以後再也動不了你。」
三七紅了眼圈,玉笙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好好養好身體,我等你好起來。」
第46章 示好 「恆王殿下沒回京,半路拐去了揚……
長信宮中,周承徽接連哭喊了好幾日,嗓子總算是啞了。
她地位高,之前算是的上是受寵,這麼些天來整日的鬧,還有一屋子奴才伺候,太醫天天過來。
可汪昭訓就慘多了。
光是從傷口來看,其實汪昭訓要比周承徽好上太多,起碼人還是清醒著的,臉也沒被抓花。那狗就像是能聽得懂話一樣,提前知道該咬哪裡。
她渾身上下別的地方都沒事,可唯獨一雙手被咬的肉幾乎脫了骨了,伴隨著的裡麵筋脈斷了。
太醫來看過,搖搖頭:「難,哪怕是治好了,日後手也不靈活了。」
話說的含蓄,卻是傻子也聽的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