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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絮叨叨的,一雙眼睛亮晶晶,面帶著小女兒家的撒嬌,噘著嘴:「殿下也不誇誇我。」
往日裡與殿下一塊都是床榻間的那種事,要麼就是去床榻,要麼就是在床榻的路上。
雖然說實話,玉笙沒有不喜歡,殿下看似粗暴用力,但卻沒讓她真的疼過。
何況,這事又不是男子一人得益,除了開始頭幾回會疼,後面的她是不疼的……相反的,還有幾分宣洩不出口的舒坦。
但……像是今日這番的溫情,她與殿下還是頭一遭的。
她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仰著小臉上面滿是喜悅與期待。太子心中本是不高興的,瞧見她這副模樣,罕見的鮮活。
「要怎麼誇?」
棋子放下來,他往她頭上瞥了一眼:「你這東珠耳墜倒是好看。」
玉笙撅著嘴,小臉微微搖了搖,指腹大的墜子在臉頰兩側晃蕩著,襯得一張臉如玉一樣的白。
「好看麼?」她雙手撐在矮桌上,臉湊了上前,幾乎是送到他手邊,一雙眼睛忐忑卻又期待地問他:「只有珍珠耳墜子好看?」
前方,太子的眉眼往上揚了揚,他將手中餘下的棋子扔回棋盒中,起身淡淡道:「人也好看。」
玉笙那張臉生得是的確漂亮。雪白細膩的東珠戴在她耳墜上,都比她要遜色三分。
巴掌大的臉上我見猶憐,此時得了誇獎,捂著唇面上止不住的樂,眼中彎成一彎月牙,滿是鮮活。太子起身,將落在她簪子上的眼神挪開,若是記得不錯,這東珠是他讓內務府送去太子妃那兒的。
只是如今,倒是被太子妃毫不猶豫轉手便送給了她。
手往玉笙臉上憐惜地逗了逗,牽著她的手起身:「用膳吧。」
——
正陽宮
太子妃今日一早來侍疾,人卻坐了大半天的板凳。
茶水都喝了十來杯了,皇后娘娘卻還是不讓她進去。坐了一下午,她面色有些白,如今是咬著牙硬生生撐著。
丁香瞧著心疼,將她背後的軟墊挪了挪:「主子,要不就去求求皇后娘娘?」
太子妃閉上眼睛,搖頭:「沒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倒也不算是意外,她向來規矩,腰桿挺得筆直卻也不願意鬆懈下來一分,硬挺著一上午,腰早就僵了。
直到皇后身側的秦嬤嬤便走了出來:「太子妃,皇后娘娘讓您進去。」硬坐了一上午,起身的時候腰還是直的。
太子妃挺直了腰桿進了進去,剛到內殿頭還沒抬起來,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跪下。」
太子妃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原地。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秦嬤嬤站在皇后下首,最上面的人身著鳳袍,頭戴著金玉鳳冠。屋內金玉滿堂奢華富貴,卻掩蓋不住她的雍容華貴。
皇后娘娘垂下眼睛,一張臉精緻漂亮,宮裡的女人保養得都得當,瞧不出具體的年歲來,只有眼角的細微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
此時眉眼微微擰著,那張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病態:「可知自己犯了何錯?」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渾身華貴,氣質斐然。
「兒臣知曉。」
太子妃跪在地上,頭不敢抬起。
「你怎麼變得這番沉不住氣了?」皇后那張臉仰起,仔細一瞧那妝容下面依舊全是歲月的痕跡,但不難瞧出年輕的時候是個溫柔至極的美人。
光看輪廓與五官,與太子妃是極為地相識的。
此時哪怕訓斥,都是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子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冰冷得讓人聽不出來溫度:「你分明知曉周承徽是誰的人,還去動,靜好,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昨日若不是本宮裝病留了太子一日,又替你擋了劉進忠,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