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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帝剛揚起的笑又收了回去,有些悵然的道:「今年總有些不順。他媳婦年紀輕輕去了,還有幾個老人今冬也病故了,卻是一整年不見哪家添丁。」說著嘆了口氣,「添個姑娘也好啊。」
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梁安只得笑道:「聖上休急,沒準兒年根子底下就有喜信兒了呢?」
永和帝揉著太陽穴,心道,真真兒見了鬼了!嫁出門子的姑娘們雖不似那些子孫繁茂的人家,年頭一個年尾一個的生,可也個個養了兒女。比如梁王家的四姑娘,嫁了承澤侯那根獨苗兒,連生兩個兒子了!怎底嫁進來的婦人,一個兩個的就成了啞炮仗呢?
宗室生育之事乃雷池,梁安哪敢引得永和帝多想,連忙岔開話題道:「聖上提起瑞安公家的世子,可是想替他尋個好親?」
永和帝笑笑:「他媳婦剛沒了,雖然文家不是甚好東西,但聽聞他們小夫妻兩個感情倒好。橫豎不急一時,過了年再說吧。」按理,妻孝有一年,然則文家上下叫永和帝尤其的厭煩,更不想楊景澄這等青壯白白替文氏守著了。只是文氏新喪,這時說親顯的有些不吉利。心裡卻打定了主意,年後須得擇選合適的人家,替他續弦。
想到宗室,永和帝不免又想起梁王府,於是問梁安:「今早使去梁王府的人回來了麼?」
梁安忙道:「已回來了,方才聖上在昭仁殿議事,小太監不敢打攪。早起去的那波說梁王還歇著,奴才剛又派了一撥兒出去。待王爺醒了,立等回宮報與聖上知道。」
「還沒醒麼?」永和帝嘆了口氣,「青田的喪事你叫外頭盯著點,休叫他身後事不好看。他不是梁王妃親生的,難免有疏漏。你去內庫取兩千兩銀子與他做奠儀,一則叫他家小子今冬好過年,二則也是告訴世人,我看著呢,不許欺負了他家!」
梁安心中苦笑,永和帝自家庶出,便總覺得嫡母是壞的。若非如此,往日也不縱的那青田郡公無法無天了。只是這話做奴才的絕不敢出口,只得好生應了,吩咐旁邊的小太監立等去辦。
梁王府現一昏一死,說起來便不開心。梁安在心裡扒拉了一回,近來實無甚好事!於是隻得又把方才逗的永和帝開懷的摺子拎了出來,陪笑道:「聖上,才說著瑞安公家的世子,他可是立了功,叫您看著歡喜?」
永和帝不欲與太監說政務,再則看了半日摺子有些疲乏,拉拉家常倒是相宜,遂點頭道:「是個能幹的孩子,難得身手敏捷。華陽說他日常在北鎮撫司衙門裡也不閒著,有空便與同僚切磋武藝,是個筋骨強健的好小夥兒!」
梁安奇了,近些年來,宗室勛貴的爺們一個個在家中嬌養,便是裝模作樣的出去打獵,也是叫人把獵物趕到林子裡圍了網子閉著眼打。更有甚者,把那些兔子山羊餓了個半死,又沒力氣,看著草地又兩眼發綠走不動道兒,哪怕伸手去撿也是能撈著幾隻的。
故一個個細胳膊細腿,正旦朝賀的時候,內宮裡的太監把他們盯了個死緊,生怕哪位小祖宗叫冷風掛倒了,不成想裡頭竟跑出個習武的來!往日不曾留意,此刻聽得永和帝說起,不由生出了幾分興趣,立馬攛掇著永和帝道:「竟是如此上進?聖上該賞哩!」
永和帝正因楊景澄出其不意的攪和了三司會審而高興,聽了梁安的提議,便問:「你說賞什麼好?」
「賞什麼都是聖上給的體面,世子必定都極歡喜的。」梁安先拍了永和帝一記馬屁,又接著道,「世子既擅武藝,自然是好馬好刀最配他。奴才記得庫裡有好幾把外頭敬上的苗刀,聽聞苗刀長約五尺,兼具刀槍之所長,地上馬上都使得,正合適世子那般才俊,聖上覺著呢?」
「善!」永和帝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梁安著實貼心。
梁安見永和帝高興,忙又補充道:「聖上或可添些旁的東西。世子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