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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怕魏長寧誤會,抓著她的手解釋道:「我不是不想陪姐姐同生共死,只有我出去了宋大人他們才能……」
魏長寧打斷了小五的話,她對小五安撫地笑了笑。
大家的心思她都懂,無非就是怕在城中連累了她,都在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她心中感動不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輕輕道:「下次我們還一起吃飯。」
「下次第一碗魚湯是我的!」楚贏突兀地喊了一嗓子,見眾人看他,他絲毫不理虧反而驕傲地挺起胸脯,「我陪阿寧到最後一刻!」
「咦,楚贏公子你好油膩。」小五輕輕吐槽兩句,誰知道眾人耳朵尖都聽見了頓時鬨笑成一團,一向厚臉皮的楚贏此刻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清咳一聲,強行維持面上無所謂的神色。
一夜梨花落,再睜眼已是清明。
魏長寧撐著下巴在書桌前小憩片刻便睜開了眼睛,雖是一夜未睡,可她此刻卻精神得很。
略略收斂儀容,便帶上佩劍往軍營裡頭去。
登城遠眺,烽煙已起,城外大軍如一個個小點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齊,魏長寧自北向南巡視而去,守城士兵也都莊嚴肅穆,嚴陣以待。
這場戰事拖了太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於每一個人來說,是全力以赴,也是解脫,更是勢在必得。
京城的咽喉絕不可以被敵人掐住!
魏曜夾著馬腹,笑容肆意又張狂。
他彷彿還是那個喊著她堂姐的長信王世子,依舊親親熱熱地在底下大聲喊道:「長寧堂姐,我只是想要皇位罷了,你下來,我還讓你做長公主。」
數年來第一次見魏曜便是在她十七歲生辰宴會上,沒曾想再見,已經是兵戎相見的局面了。
「做夢吧。」魏長寧看著城下的魏曜,聲音低啞,「你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我十三萬大軍對上你五萬大軍,誰以以卵擊石還不一定吧。」
魏曜一臉不屑,他對南山關已經是勢在必得。此刻他也不急著攻城,便懶洋洋地看向城中的魏長寧。
「援助大軍多日不至,堂姐怎麼不想想你那親弟弟意欲何為啊?」
魏曜撥了撥額間碎發,漫不經心地說:「雖說有那麼點血緣關係在,可人活一世,不求情愛便求富貴。既然你這弟弟對你不仁不義,你為何不棄了他?」
「所以你便能殺了自己的父親?」
魏長寧背手而立,冷眼看著馬背上的少年,「你父親守和,你心中不服便直接殺了他?」
魏曜扭了扭脖子,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殺的又如何?誰讓他生這麼多兒子,叫我一個嫡子沒了活路」
「你如此無情無義,即便日後成皇,對手下人也是百般猜忌,肆意打殺吧。」
魏長寧輕笑一聲,揚聲對身後計程車兵道:「陛下的援兵馬上就到,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有長公主和我們同生共死,我們有什麼好害怕的!」
孟遠道和宋文南雙雙提劍站於魏長寧兩側,他們齊聲喊道:「我等清君側,誅謀逆,順應天道,此戰必勝!」
士氣一下被燃起,魏曜見勸說無果便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城口,轉身掉馬離開。
烽煙之中,他的聲音清晰可聽。
「早晨不宜見血光,便將你們的命留至晚間吧。」
「這魏曜也太囂張了!」自城門口下來宋文南便扔下佩劍,怒氣沖沖說了這一句。
魏長寧反而不惱,她淡淡地說:「他越囂張便越輕敵。」
她叫人喚來霍廉,霍廉此刻倒擺起了譜兒,雙手懶洋洋的交叉著,懶懶散散地倚在門欄上,然後問道:「長公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