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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辭握緊杯壁的手指緩緩鬆開。
一眨眼的功夫,他手底盛著洋酒的玻璃杯被陸謹修抽走。
「你當真不怕倚月妹妹哪天被人撬走?我聽說傅家那位找來了?」
「傅南珩這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算了,不說這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有哪個你沒好好調查過。」
老霍估計早就把傅南珩查了個底兒掉了。
陸謹修:「說真的,如果不是你,倚月妹妹現在應該早就有男朋友了吧。」
「你暗地裡摘掉她那麼多桃花,不儘快把自己賠給她,你好意思?」
霍辭那雙桃花眼遽然而猛烈地收縮了一秒。
她說的那兩句話就像是魔咒,再次於他耳邊回放了一遍。
他開口,嗓音低沉冷冽,「若是她不需要呢?」
「你告白過嗎,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她不需要?」
得,又繞回原點了。
「老霍,你別再折磨自己也別再折磨倚月了,好好的成不成?」
「你考慮清楚,要真等到倚月被那個姓傅的帶到英國去,到時候你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霍辭伸手,一把撈過那瓶只剩三分之一的洋酒。
陸謹修擰眉,直接將那瓶酒截走,朝旁邊男大學生模樣的服務生招招手,把桌上剩下的所有酒一併放到託盤上。
「別喝了,你要真喝到胃出血住院,到時候擔驚受怕的不還是她?」
霍辭冷眼瞧著他,並未開口。
陸謹修頷首,一副「我還治不了你嗎」的樣子,「你只要再喝一口,我立刻給倚月妹妹打電話,讓她來接你,把你所有的情緒苦水都告訴她,讓她陪你一起難受,好好感受一下你的情緒,如何?」
霍辭手握成拳,那雙蓄著陰鬱冷感的琥珀色曈眸驀地瑟縮了下。
不過一瞬,他低沉冷冽的嗓音落入包廂——
「別打。」
「我不喝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傅南珩那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1997會所的地下車庫。
江倚月下車,兩人乘電梯上樓。
她掂著包,雙手交叉而握。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霍辭,她心臟的跳動速度就不由得加快些許。
「緊張?」
她搖頭,「不是。」
只是太想見到他了。
傅南珩聲音淡淡,「有我,我不會讓霍辭欺負你的。」
江倚月瞥他一眼,道:「他從沒欺負過我。」
傅南珩笑了下,沒再說什麼。
江倚月問前臺霍辭在哪個地方,但是前臺並未告訴她,說那是客人的隱私,她不能透露。
傅南珩走上前,向前臺那位小姐出示了兩張卡片,一張是會所的金卡,另一張好像是他的名片,然後,前臺小姐就報了個包廂號碼,並讓距離他們最近的服務生帶他們去找人了。
江倚月:「……」
原來不論到哪個地方,大多數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她的確不怎麼高興,但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只想快點見到霍辭。
包廂門口,江倚月抬手,用力敲了兩下門。
兩秒後,包廂門被服務生開啟。
她走進去,看到了坐在包廂內側的霍辭。
他微垂著眼瞼,手裡把玩著一錠銀灰色的打火機,未發一言。
他周身散發出的陰鷙與冷戾,與她接近他的程度成正比。
她離他愈近,便愈發能感覺到那種陰鬱冷感。
江倚月望向他,唇齒翕動,輕輕喊了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