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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雖然領會了竹中半兵衛的意思,卻並沒有立刻有什麼反應,她拿著棋子的手中把玩著,織田家的家督很沉得住氣,「義昭大人派使臣來,朝倉家就沒有為難他嗎?」一如既往親切得很的語氣,就像當初稱呼今川義元一樣,誰能聽出這位從來沒見過足利義昭呢。
竹中半兵衛端起旁邊的茶來喝了一口,自從到岐阜來之後,雖然他也經常在心底吐個槽,主君實在是懶散沒規矩,但仍舊在不知不覺間被影響了不少,沒有了表面上嚴苛的禮儀束縛,這位天才軍師越發顯得自由隨性的灑脫了,反正他家主君在這種小事上也不在意嘛,「只怕現在朝倉家當這位足利義昭是個燙手山芋,十分之想送出去,但卻沒人願意接手。」他放下茶杯,「而這位將軍之弟要留在朝倉家,朝倉家也奈何他不得,他可是名正言順的將軍繼承者啊。」請神容易送神難,朝倉家不是沒有上洛的野心,是沒有上洛的實力,空有這麼一張好牌,也只能爛在手裡,還只能看著他在家裡作威作福,真是讓人同情半秒鐘不能更多了。
當然雖然這麼說著,但竹中半兵衛的語氣裡,對足利義昭的尊敬實在很是缺乏就是了。
亂世之中,武家當道,室町幕府名存實亡,也就只剩下表面的名義而已了。
「既然是這樣的燙手山芋,到我這裡來,」織田信長挑了挑眉,「你還誇我運氣好?」
竹中半兵衛就只是反問了一句,「主君難道不想要嗎?」
織田信長哈哈大笑,她就喜歡竹中半兵衛這樣的性子,對她尊敬卻不畏懼,機敏百變又求真務實,還挺有幽默感,怎麼都覺得很有趣,「想要,當然想要,」甲之砒霜乙之蜜糖,這對於別人來說是燙手的山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義昭大人對我這麼熱情,我當然是要好好款待,才不辜負人家啊。」
竹中半兵衛微微偏頭看人,他現在已經不會被某人的表面迷惑了,「主君上一位這麼說的人是誰?」
織田信長露出相當無恥的表情,「當然是義元咯。」她說就差沒深情款款了,「啊,真是想念他啊,等會見過足利義昭的使者後,就去見見我的宗三吧,睹物思人也不錯啊。」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竹中半兵衛再一次被主君的流氓樣震驚了有沒有。
織田信長心情正好,也沒管竹中半兵衛什麼表情,直接轉向前來通報的從人,「義昭大人派遣了誰來擔任使者?」要見人,總要知道個姓名吧。
負責通報的人自然口齒清晰,「是一位叫明智光秀的人。」
明智……光秀?織田信長勾了勾嘴角,真是兜兜轉轉,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這個名字,而且還是以足利義昭使者的名義。
今天給她的驚喜還挺多的。
「竟然是他。」看來認識明智光秀的也不止是織田信長,竹中半兵衛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出聲道。
「你認識他?」織田信長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美濃的時候曾有過交往,」竹中半兵衛對自家主君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明智家世代就是美濃明智城的城主,但在他父親那代已經敗落,當時有人勸明智光秀出仕齋藤家,不想被他拒絕了。後來聽說他似乎是去了越前,出仕了朝倉家。」他和明智光秀有幾分交情,兩人都是才華出眾的人,很有幾分惺惺相惜,不過各為其主,交情和公事就不會混為一談了。
「所以他認為朝倉家比齋藤家更值得出仕?」織田信長問得頗有些玩味。
竹中半衛兵也答得很有意思,「至少比齋藤義龍好。」
織田信長忍俊不禁,「說得很有道理。」頓了頓,「那這位出仕朝倉家的明智光秀又怎麼成為了足利義昭的使者?」
「這就不清楚了,」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