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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們可以幫我,不信你們會站在我這一邊,不信說了情況會比現在更好。」
這世上那麼多校園暴力事件,可究其能肆無忌憚的根本,無非就兩點:
老師家長天然偏袒施暴者一方;
——這一原因多出現在施暴者是學習成績特別優異或平時表現得特別乖巧懂事的學生,而受欺凌學生在學校成績差形象差,不得長輩重視之時。
老師家長招惹不起且不願招惹施暴者一方;
——這一原因多出現在施暴者家境特別好,父母是學校董事股東或給學校捐過大筆的錢財,而受欺凌學生所擁有的經濟條件遠遠不及之時。
市一中不是什麼三流學校,裡面的老師哪怕是剛剛畢業入職的小年輕,心思也絕對不會單純到哪裡去。
橫跨三個月的時間段。
班主任,任課老師,監護人……
是真的都那麼遲鈍,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還是本身察覺到了,卻不願意去幹涉?
小孩子之間玩玩而已,能出什麼大事?
那幾個學生家裡有錢,要是惹到他們,叫爸媽來怎麼辦?
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有人問,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不是我的責任,我什麼都不管難道不好嗎?
「畢竟在你們看來,我並沒有重要到那個地步。」時倦平靜道,「這個理由可以嗎?」
若是真的將對方放在心上,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說到底,不過是沒那麼在意罷了。
哪來那麼多理由。
女老師猛地瞪大眼,指著他的鼻子:「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
「行了。」年級組長打斷她,深深地看了時倦一眼,「這事兒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他說著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還有燼回,你是剛好撞到這事兒了吧?也回去吧,不用站著了。」
年級組長說的「處理」究竟是怎麼個處理法,時倦沒有管,也並不在意。
離開辦公室,時倦直接回到教室的座位上,翻開課本,開始做作業。
【……】
不管別人怎麼想的,反正,系統一直都很難理解自家宿主的腦迴路,也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就像現在,明明十分鐘前還在操場上給所有圍觀學生上演現實版宮鬥,十分鐘後就能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開始做數學題。
因為元旦晚會的緣故,校方並未強制規定所有人必須上晚自修,而他們所在的又是個年級排名吊車尾對學習都沒什麼興趣的班級,因此散場以後,幾乎所有人都預設了直接放心,早早收拾了東西各回各家。
時倦因為在辦公室耽誤了回來的晚,因此如今教室裡便只有他一個人。
系統沒有外人需要顧及,總算丟擲了在自己心裡憋了一晚上的問題:【宿主,根據我在禮堂大熒幕上檢測影片錄影來看,雖然畫面晃動得很厲害,但是……】
時倦寫下最後一個選項,將卷子翻到背面:「嗯?」
【但是,影片裡並沒有出現過那個染黃毛的男生手上那道痂。】
時倦沒怎麼意外:「他的手本來就沒入鏡。」
【……??】
系統愣了:【那您是怎麼知道是他幹的?】
「禮堂後臺有監控,沒有任何犯罪經驗或天賦的前提下,將錄影放到學校元旦晚會的大熒幕上,本身有很大的暴露風險,始作俑者不可能不知道。」時倦執筆,在題目上畫了一道槓,「可他還是做了。」
「我原本的交際圈不大,認識我,討厭我,希望我社會性死亡,在近期和我有過一定交集對我的怨氣達到一個峰值,並且性格方面缺陷明顯,極易在激情狀態下做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