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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溫聲道:「顧中校,把槍放下。」
中校意味著軍蟲,軍蟲意味著遵守上級一切指令。雖然不爽,顧遇仍把槍放下了。
卻就在他收槍的那一瞬,場內突然爆發了一道槍聲,不知從何處而來。隨即,一道又一道接二連三「嘭嘭嘭」響起,蟲質們慌然喊叫,抱頭逃竄,雄蟲國度成員們也始料未及。
槍聲到處亂飛,顧遇下意識朝他家少將幾步趕去,將他撲倒在地上,護進懷裡。
陸沉也下意識翻身使力,要把他護在身下,二蟲僵持著竟都以摟抱姿勢趴在了地上。
孟留腦子裡一團漿糊,什麼也來不及思考,聽見槍聲時便以為是雄蟲國度要害蘭德爾,幾步撲了上去,試圖將他護住,撲得蘭德爾睜大眼睛,神色空白。
密密麻麻的黑衣軍蟲從入口處包圍了過來。
原來所有的槍聲,皆是一開始埋伏在周圍的他們開的。蘭德爾入場只是吸引注意力的餌子,一開始他便是有備而來。
危機至此徹底解除。
第一軍團第三師,控制了雄蟲國度所有參與此次行動的成員,槍全部是麻醉用的。為了從他們嘴裡得到更多情報,軍部暫時不打算要了蟲命。
那隻雄蟲少年,亦被逮捕了起來。
顧奚抱頭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孟留那邊,又看了一眼他弟那邊。
他雌父的,是蟲是鬼都在秀。
只有他是單身狗,靠。
此次劫持事件落下帷幕,唯一一隻遇害的雌蟲遺體很快被醫護蟲員蓋上白紗,搬上擔架抬了出去。
會堂中心熙熙攘攘,來往皆是醫護工作者與押解恐怖分子的持槍軍蟲們。
顧遇坐在臺子上,亦被醫護蟲員逮住,就身上的擦傷塗抹藥水,進行消毒。
幸好陸沉也被檢查了一番,尚未查出任何傷勢。
孟留也在撲向蘭德爾時,受了一點輕度擦傷。蘭德爾冷凝著眉眼,強制著他接受醫護蟲員的療傷。
現在本正是最需要元帥忙事的時候,蘭德爾卻推拒了一切事務,神色冷得彷彿凝上一層霜,盯著孟留傷口被徹底處理好。
他不想質問雄蟲為什麼衝出來,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原因。
孟留卻並不心知肚明蘭德爾如今對他的態度,只好就著受傷的虛弱樣子,扯住金髮元帥的衣角問:「你又要去忙了嗎?」
蘭德爾見傷口已經處理好,一直緊吊的心才鬆了松,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週末……能回來嗎?」害怕蘭德爾不滿,他又緊接著說,「或者你能允許我來找你嗎?」
蘭德爾經過一週末的時間,早已冷靜了下來。
見孟留忽然一夜間,比以往更加小心的態度,他後知後覺明白了些什麼,隨即失笑地揉了揉雄蟲的頭:「你當然能來找我,不要多想,好嗎?」
「你知道我的性格……」蘭德爾頓了頓,神色恍惚有些哀傷,重複了一遍他曾對雄蟲說過的話,語調幾乎輕不可聞。
「我說過,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我的問題。」
「你沒有任何錯。」
蘭德爾在副官埃維爾及一眾軍官們簇擁下,往前走了一會兒,忽然回頭,在軍官們納悶時,朝愣愣坐在那的黑髮雄蟲笑了一笑。
那是孟留很熟悉的,屬於蘭德爾某種情緒的笑容。
他不知道他倆現在具體如何,蘭德爾對他的感情又還保留多少,他不敢賭。他只能朝前一點點試探,但感謝,萬幸他願意給他機會繼續靠近。
孟留正兀自出神著,忽然聽見會堂裡一蟲的尖叫。
幾乎所有手頭有事的蟲們,全停下動作看了過去,差點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
可孟留覺得這聲音怪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