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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你當時那雙眼睛,見到陸將穿著白色婚禮西服走過來時,都要冒光了……」
他開始以滔滔不絕的寸不爛之舌,細數婚禮上顧遇的不正常狀態,顧遇這個正主倒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一邊慢吞吞地看著案,一邊心裡還有些奇怪:當時他就有這麼喜歡陸少將了嗎?
那場婚禮其實確實有些趕。和星網上有些蟲的猜測相近,顧遇確實是因為臨近帝國強制婚配的期限,才匆匆向陸沉求婚的。
因為他們的確認識得太晚了。
那場宴會上,顧遇與剛得到「帝國騎士」勳章的陸沉相遇時,離強制婚配的期限只剩不到個月。
個月,確實很短,更何況他們還花了不少的時間彼此試探,相互兜圈子。
這個月,先是陸沉花了一天調查完顧遇的底細,又花了一天糾結和不和這個「渣蟲」繼續深交。
後來又花了兩個月,陸沉開始主動約顧遇,以教授甲為由約他見面。然後逐漸發展成教授甲成了次要,約會成了主要。
再然後,顧遇後知後覺明白陸沉泡他,不是為了打一炮或者玩玩談戀愛的遊戲,而是真的想要和他結婚。懶蟲且廢蟲如他,接受不了這麼強烈的感情,先跑了。
是的,他倆約會了兩個月,便經歷了還沒成為彼此正式的男朋友,就已經提前分的程式。
於是,陸沉穿著挺直的灰綠色軍官服,腰上別著把槍來他家門口堵他。
在暴力面前,顧遇可恥地犯慫,想了想,又認認真真地和陸沉坐下來談了一次,明白地告訴他:他倆不可能。
陸沉當時坐在咖啡廳靠窗位置上,取下了身上的軍披風,雙腿交疊,微挑起一邊眉,淡淡問道:「理由?」
顧遇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往後懶懶地一仰,靠在座位上,神態散漫,眼神卻很認真:
「因為我們不合適。」
陸沉微微皺眉。
顧遇儘量誠懇地解釋:「陸少將,我不想耽擱你,所以才說實話。這兩個月,你也多少看懂了我的性格。別的蟲喜不喜歡我,我管不了也無所謂,但我知道,我自己是絕無可能喜歡上一個蟲的。」
陸沉將交疊的腿放下,雙在桌上交握,黑沉沉的眸子注視著他,淡聲問:「為什麼?」
顧遇散漫地用勺子撥弄著咖啡,反問他:「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
陸沉仍注視著他,彷彿只注視著他。
顧遇卻只看著那杯咖啡:「我從我雌父那兒得來的總結是,愛或許該是一個蟲願意將自己的內心無條件向另一個蟲敞開,將自己的生活無條件向另一個蟲分享。愛他奉獻他,無私給他,關懷給他,包容給他。」
他終於抬頭,將視線從咖啡杯移到陸沉臉上,蒼灰色的眸子平淡如水,半點無波。
「但陸少將,我無法想像,我能做到無條件向另一個蟲敞開我的內心和生活。我也無法想像,我能向另一個蟲無私奉獻,關懷他,包容他。」
顧遇動作散漫地攤起,無奈又透著認真。
「簡而言之,我懶得去愛一個蟲。」
「你懂嗎,陸少將?如果你希望從我這兒得到感情上的回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陸沉垂下單薄的眼皮,沉默了半晌,抬眸問他:「所以,你想要接受帝國的強制婚配?」
「不用付出任何感情的強制婚配,對我這種懶蟲來說,不是正好嗎?」顧遇說。
他緩緩起身,拿起放在靠背上的外套,不再敢和陸沉的那雙眼眸對上,一槌定音道:
「所以,我們到此結束吧。」
這的確是顧遇的真實想法,也是他前半生的真實寫照。無論現在的顧遇如何想穿越過去,捶死敢和他的少將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