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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臣暗嘆『婦人之仁』,想了想說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你若想她早點回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蔡氏當然希望女兒快點回來,聞言問:「怎麼做?你說。」
「把你派出去找她的人全都撤回,讓她在西北安定下來。」謝遠臣說。
蔡氏不解:「讓她在西北安定?這,這怎麼可以?」
「聽我的沒錯!你就讓她在西北安定下來,你的人別再露面,她不是要和那琴師過普通人的生活嗎?那就讓她們過去。不出三個月,她自己就會回來。」謝遠臣說。
謝苒離家的那段時間,謝遠臣軍中事務繁忙,正值戰事,管不著她,如今既然回來了,那就把家裡的事兒一併處理了。
蔡氏於心不忍:「可是,西北那地方多苦啊。她自小沒受過半點委屈,若不管她,她哪裡活得下去,怕不會做傻事吧?」
謝遠臣一錘定音:「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和郡王府的人全撤回來,我會暗中派人盯著,她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之後,謝遠臣果斷進門,留著蔡氏站在原地憂心忡忡。
又看了一眼皇家儀仗隊消失的方向,若是苒姐兒沒犯糊塗,如今享受這等待遇與殊榮的人就是她了,還有謝郬什麼事兒。
謝遠臣雖然有點粗,但對子女、對家庭極其負責,苒姐兒也是他女兒,蔡氏相信謝遠臣不會對苒姐兒不利,姑且信他。
於是第二天,她就聽從謝遠臣的吩咐,把自己和郡王府派出去找謝苒的人全都撤回,換謝遠臣的人暗中盯梢。
高瑨陪謝郬從將軍府回到宮中。
謝郬正想回凝輝宮好生休息一番,卻被高瑨喊住:
「貴妃的經,抄完了嗎?」
謝郬往凝輝宮去的腳步頓在當場,後背一僵。
【不是吧。】
【狗子怎麼還記得要抄經的事兒?】
【之前我是要讓他同意我出宮見老謝,逼不得已才去抄的。】
【如今我都見過老謝了,再想讓我去抄經可沒那麼容易了。】
謝郬連頭都沒回,身子忽然一軟,往旁邊的福如倒去,嚇得福如把手中拿著的東西都給拋在地上,伸手去接住謝郬的身體。
眼看就要抱住謝郬,誰知福如的胳膊肘忽然沒什麼硬的東西打了一下,把她的胳膊直接開啟,整個人也慣性使然轉到一旁。
於是福如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謝郬摔倒在地。
【噗。吐血。】
【福如你個沒良心的!】
【虧我平日裡對你那麼好,關鍵時刻連扶都不扶我一把。】
【臥槽,好疼。但我不能動。】
「啊,娘娘,娘娘摔倒了。」
旁邊的宮人等謝郬摔倒後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上前,只聽一道冷聲傳來:
「你們娘娘怎麼暈倒了?」
高瑨轉過身來,宮人們就不敢圍在謝郬周圍,趕忙退到一邊,給高瑨讓出一塊空地。
高瑨蹲下身,捏著謝郬的下巴將她的臉直接掰過來,還伸手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而這一過程,謝郬一動不動,裝得跟死了一樣。
然而心裡卻罵翻了天:
【狗子把手拿開啊。】
【老子死沒死,你丫肉眼看不出來嗎?】
【趕緊把我扶起來送回去休息,再讓幾個太醫來給我看診,我再表現得柔弱一點,讓太醫雲裡霧裡,給我開點安神養命的方子,我躺著喝那麼幾服藥,在床上象徵性休息個幾天就行了。】
【多簡單的事情。】
「陛下,要不要傳太醫?」福如有些愧疚自己沒接到娘娘,小聲問道。
高瑨搖頭: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