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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輸了。
可惡!
蘇別鶴從軍機處接了不少摺子,入殿擺放時見高瑨神色輕快, 批閱奏摺的速度明顯變快,跟早上那苦大仇深,眉頭緊鎖的模樣完全不同。
「陛下,軍機處的摺子。」蘇別鶴說了句。
高瑨點頭,比了比案桌:「放下吧。」
「是。」
蘇別鶴應聲後,將一大疊摺子放在未批閱處,然後將高瑨已經批好的摺子稍事整理。
「有沒有鎮國將軍的摺子送來?」高瑨批完一封奏摺,將之遞給蘇別鶴整理,隨口問道。
蘇別鶴送摺子之前都會先將名錄總覽一遍,回想過後說:
「有兩封。陛下現在要看嗎?」
高瑨:「拿來。」
蘇別鶴走到他捧來的那堆奏摺旁,翻找出鎮國上將軍謝遠臣的兩封摺子,恭敬遞到高瑨手邊。
高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蘇別鶴見他再無事吩咐,收拾好便退下了。
等蘇別鶴出去以後,高瑨開啟謝遠臣兩封摺子中的其中一封,這封是謝遠臣以武威軍的名義上的摺子,依舊是說邊關將士因年前戰事消耗太大軍備吃緊,請戶部儘早撥款撥糧撥兵器;
另一封則是謝遠臣的日常回事折,這封內容就簡單很多。
謝遠臣說軍中有事耽擱,要比原定計劃推遲一些回京,約莫下個月十七才能抵達京城。
將兩封摺子看完,高瑨將遞送戶部的請款折放到已閱那堆,這要等內閣六部商議個章程方可定奪。
日常回事折則單獨放到一旁。
之前他不懂謝苒為什麼對謝遠臣那麼親近,現在卻一清二楚。
謝郬是在謝遠臣身邊長大,她跟謝遠臣的關係自然比謝苒親近得多,所以,謝遠臣什麼時候回京對謝苒來說也許只是平常,但對於謝郬來說,便是滿心期盼之事。
謝郬回到凝輝宮,告訴姜嬤嬤自己在明澤宮侍了一回寢,姜嬤嬤立刻叫人準備熱湯給謝郬沐浴。
泡在滿是花瓣的浴池中,謝郬用手捧起來些花瓣,一邊彈著玩兒,一邊對在一旁伺候的姜嬤嬤問:
「嬤嬤,宮外有沒有訊息,老謝什麼時候回來?」
姜嬤嬤坐在浴池邊上撒花瓣,聞言說道:
「奴婢還沒收到訊息呢。」
謝郬遺憾一嘆,姜嬤嬤見她這般,說道:
「娘娘跟將軍關係真好,到底是將軍一手帶大的。」
「什麼呀。」謝郬靠回浴池邊跟姜嬤嬤閒聊:「我要全靠他的話就長不大了。」
姜嬤嬤不解,謝郬繼續說:
「我爹那個人打仗可以,治軍也可以,帶孩子真不行!」
姜嬤嬤笑吟吟說:
「這話奴婢是信的。初見娘娘時,您這一身汙垢,毫不誇張的說,至少得有這麼厚。奴婢一輩子都沒見過誰家把姑娘養成那樣的。」
姜嬤嬤將花瓣撒進浴池中,用手指對謝郬比了比厚度,說得謝郬又羞又笑,調皮的手指沾了水彈到嬤嬤臉上:
「胡說,我在邊關可是遠近馳名的美人兒,哪像嬤嬤說得那樣。最多就是黑一點,面板粗一點嘛。」
姜嬤嬤把籃子裡剩下的花瓣全倒進池水中:
「您可不是黑一、點和粗一、點,奴婢一輩子的招牌當初差點就砸在娘娘您身上。」
謝郬也不介意姜嬤嬤打趣她,繼續玩水裡的花瓣。
姜嬤嬤怕謝郬著涼,用水舀給謝郬淋熱水在白裡透紅的肩膀上:
「娘娘心裡是喜歡將軍的吧?」
謝郬沒有否認:
「親爹嘛。況且……邊關真的苦,他也不是隻虧待我一個人,他自己過得更糙,我時不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