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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程欣心裡更沒有安全感了。
終於,在程欣迫切的等待下,終於點到了她的名字,她終於可以上去捱打了。
她的目光望著韓九淵,腳底下朝著臺子上走。
該死,這個時候韓九淵正好沒有在看著她了。
程欣和秦知畫屬於同期弟子,秦知畫都已經是出塵期了,程欣才使用丹藥堆上築基期,這種空架子沒有多少底蘊,很快就落了下風。
再加上程欣有意捱打,所以也就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程欣就又是眼窩子被打青了一個,嘴角被打得滲出了血線。
她是真的疼啊,都疼到了心裡。
她最怕痛了。
她嗓子裡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但是她覺得還不夠,韓九淵胸口一個血洞他都無動於衷,自己要是身上不被戳出來個窟窿,她怕自己又受了苦,就把自己給感動了,就虧大了。
所以她要做絕。
當韓九淵再一次忍不住朝著程欣望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程欣的肩膀,被對手的利劍劃開,一道鮮血噴濺而出,接著,程欣就被對手劈過去的掌風正中胸口,順勢朝著臺子下墜落下去。
那一瞬間,韓九淵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他幾乎超出身體負荷祭用了一些元神的力量,幾個幻影閃過,他就穿越了千層人海,站在了高臺之下。
被他路過的幾個小弟子、甚至是較為高階一點的弟子,無不眼睛一花,覺得剛才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跟前匆匆閃過,揉了揉眼睛,又什麼鬼都看不到。
程欣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打散了,雖然她也有分寸,也有避過要害,而且清月宗小比的時候有規矩,不可以下死手。
她知道她死不了,但是她痛得要命。
她好怕疼的一個人,切菜切到手指有一條血印,就要貼創可貼吹一吹。
現在為了攻略韓九淵,把自己送出去打了個半死,在空中墜落的時候,她都疼得後悔了。
可是當她落在一個結實的懷抱裡,模模糊糊看見視線裡的韓九淵的時候,她知道。
值了。他來了。
而與此同時,在不同的方向,還有人關注著她的戰況。
在高臺背後雲遮霧繞的深處,宗主成金全搖了搖頭,臉色又黑了下來,而在她一旁的陳靜柔,也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有她表妹一半,也不至於如此。這次連小比的第一個環節都落敗,真是一次不如一次!」
陳靜柔許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道:「她本就對修行無甚興趣,又不是比知畫笨。」
「哎,這些話我也沒資格說,畢竟這些年,她也並沒有給我機會好好的教育她,就當做我成金全,此生不配教養這樣的女兒。」
陳靜柔吸了口氣:「你果然還是這樣想,當年錯在你我,孩子長成這樣,是她一個人的責任麼?」
「她不懂大義,難道你也不懂?我說過多少遍了,當初面臨抉擇,我選擇成然是因為,成家只有男兒才能繼承狻猊的魂獸之力,清月宗百萬年的基業,一代一代,全靠狻猊魂獸這個守護神來鎮守,我選成然,是因為成然肩負使命!程欣即便被捨棄,也是為了成全清月宗百萬年基業而犧牲,那是她的榮光!就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的抉擇也是不可能更改的!」
直到陳靜柔拂袖而去,成金全才將拳頭重重握起,轉身去追。
而在高臺最矚目的正中高位上,掌宗師姐秦知畫,望著成欣掉落高臺,不禁在周圍眾長老面前,露出了對這個表姐的關切之色,卻彷彿礙於自己還要主持,不能過去看她。
她柔柔地對身邊的一個長老說道:「我本還想著,這一次表姐能再進幾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