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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馬廄旁聽牆根的兩個親衛聽了這話,登時周身的毛集體直立,忙佯作突發耳疾的樣子地低頭瘋狂捋馬鬃。
燕山卻連半個視線也沒功夫分過來,「知道就知道,也沒有什麼光不光彩的,關鍵這不是誰睡誰的問題。」
她瞭然地挑眉:「那是誰被誰睡的問題?」
親衛:「……」
燕山:「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非得現在掀這些舊帳不可?」
觀亭月爭鋒相對地反問:「不是你先開始的?」
……
江流被這場暗潮洶湧的交鋒夾在中間,作為整個事件的□□,他已經被徹底地忽視掉了,只得左看右看,最後試探性地出聲:「那個……冒昧打斷一下,咱們能不提『睡』啊『睡』的嗎……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他還是個無知少年啊。
燕山瞥了一眼,見對方也就在自己肩頭那麼高,遂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家不要插嘴。」
觀亭月同樣不置可否地開口:「你先上客房裡去休息,晚點我再來問你。」
豈料才開了個話頭,燕山那邊不知哪根筋又炸了,挑刺道:「誒,你什麼意思,我還沒同意讓他留下。」
觀亭月本不打算帶著江流的,但一見他如此講,當下毫無原則地護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只說與你們同行,可沒答應要供你們驅使,他留不留下,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沿途的花銷都是由我在承擔。」他挑起一邊的劍眉,「好歹也算半個金主,要不要多添一份錢,難道不是我說了算?」
「我也沒讓你吃虧啊。」觀亭月語氣理所當然,「你不是一樣得到了觀家人線索的情報嗎?當初找我幫忙的是你,定遠侯不會以為,天底下有白打的零工吧。」
……
又開始了。
眼見兩個人大有爭到天黑入夜不罷休的架勢,江流忙試著打圓場:「你們不要吵啦……」
燕山:「別多嘴。」
觀亭月:「沒你的事。」
江流:「……」
他作為當事人突然感到很沒有面子。
觀亭月最後蓋棺定論:「江流的去留憑他自己決定,他作為觀家子孫,若真想跟著一塊兒上路,錢我可以替他掏。」
燕山聽了,無情地冷嘲熱諷道:「你替他掏?你有錢嗎?」
她絲毫不以為忤,「我當然有了,看不起人啊。」
觀亭月賣木頭樁子四五年,積蓄肯定是有的,但以她的性格,八成離家時全留給觀老太太養老了,自己身上能剩幾個銅板都算萬幸。
死要面子強出頭。
他並未直言,卻只是低聲輕嘲了兩句就不再搭理,「行,那隨你的便。」
燕山抬腳往客棧裡走,很快上了二樓的臺階,一直在同店家商談的親衛猶豫不決地捱上來:「公子,那小少年咱們還管嗎?您看是要四間房,還是五間啊……」
「管什麼。」他面頰半側不側的,以餘光盯著身後,「人家有錢,問她去。」
第23章 剛來觀家的時候,燕山其實話……
於是, 為了和燕山爭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輸贏,江流就這般順利地加入了隊伍。
他原以為會大費一番功夫,說不定還得挨一頓狠揍, 不曾想竟在一場為了「誰睡了誰」的暗潮交鋒中被匪夷所思地摁頭留了下來, 頗有點漁翁得利的意思。
東躲西藏,追馬車追了一整天, 暮色堪堪昏黑時,江流便抱著枕頭睡著了。
觀亭月給他掩好被衾,動作儘量輕地推門回房。
遠離了市井的空曠郊野,連旅途歇腳的客店好似都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