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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灼卻是站在她身後很鄭重地道別,頗有些依依不捨。
他許久未見晏辭,如今好不容易見了也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心中難免遺憾。但晏辭所忙碌之事眾人皆知曉,他也不好過多打擾,只盼著日後有機會再寒暄。
南秋方才受了驚嚇,好一陣兒才緩過來,如今見要下山便乖巧地跟著,手指還捏著晏辭的袖擺。
晏辭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又輕聲細語地安撫幾句,見她展顏方才作罷。
回了京城卻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尋了附近的茶館坐坐,邊聽著先生說書邊打量來往的行人,將些鄰裡瑣事盡收眼底。
南秋坐在她對面,見她神情專注突然問道:「殿下為何救聞灼?」
送到嘴邊的茶頓住,晏辭抬眸看她,笑容清淺。
「他於我有利用的價值。」
聞灼有膽識有氣魄,身手也不錯,歸順她必然能帶來幫助。
最重要的一點她未說,也不打算說。
她仍記得聞灼控訴朝廷,控訴掌權者時的憤怒,話裡話間將晏國貶的一文不值。她有份私心,要聞灼看著,晏國並非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堪,晏國會永世輝煌。
派人勸降時,聞灼面色平靜地說了好些話,與他同君屹說的並無差別,意思皆是寧願死也不願屈服。
晏辭敬他烈性,本想拋下又覺可惜,親自走了一遭,卻未多言,只是叫他想一想再答覆。
聞灼思量許久才應下,眼中的笑意一如初見,瀟灑肆意,他只言:「我信的並非晏國,而是你。」
他所忠的自然也非晏國,而是晏辭。
「殿下喜歡聞灼嗎?」
晏辭疑惑挑眉,「為何這麼問?」
「奴婢瞧著聞灼的眼神像是十分喜歡殿下。」
「我琢磨著你也未曾見過什麼歡喜不歡喜的場面,怎就敢肯定那叫喜歡?」晏辭忍不住揶揄調侃,「南秋啊南秋,你藏了些我不知道的事兒?」
南秋輕呸一聲,正色道:「奴婢的心可都在殿下身上,哪裡藏得了別的事兒?奴婢是見過。」
晏辭詫異,只聽她繼續道:「攝政王瞧您的時候也是那樣的眼神,只是更兇狠些,像要將您吃了。」
突然聽她提起君屹,晏辭不禁一愣,好半晌沒回過神,待回過神來時只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喜歡這種事情,並非他喜歡我便要喜歡的。」
「奴婢明白,殿下心有所屬不是?」南秋掩唇一笑。
輕嘖一聲,晏辭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猶豫片刻才道:「你最近有些奇怪。」
「你不是不喜歡君屹,近來為何頻頻提起他?」
南秋笑而不語,只起身道:「奴婢去要點糕點,殿下等奴婢一會兒。」
晏辭才想喚住她便發覺茶館中多了許多人,小二忙前忙後分身乏術,若是想要什麼也只能自己去方才快些,便也沒攔著。
她託著腮打量來往的商客,心裡卻琢磨著和大楚的戰事,故而神情嚴肅,一臉生人勿近。身旁忽響起腳步聲,晏辭未動,只覺得無奈。
任那人清朗地喚了聲:「殿下。」
「好巧,攝政王也來喝茶。」晏辭假笑,看向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君屹,心裡多少明白了。
「不知微臣能否與殿下一道。」
「還是……」換個地方吧……
話還未出口便驚覺周圍竟然都坐滿了,幾乎每一張桌子都再也承不下一人,唯有她這裡只有她一人。
晏辭嘴角一抽,勉為其難地點頭,看著君屹施施然落座。
本想著同坐一處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自己無視君屹便好了,可他的目光太灼熱,燙得晏辭坐立不安。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