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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披肩一上身,頓時憑添了幾分貴氣,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可清麗脫俗,也可雍容華貴。
作為平武縣主,生前在各世家貴女面前就不曾示弱,如今更應該如此。
她尤記得生前並沒有參加過這場宴會,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變了,所以很多事情也跟著變化了,但不論事情如何變化,應該都不會比前世慘死更糟糕。
秦落柔帶著秋靈來到禮部尚書府門口,拿出請帖。
「隨行丫鬟不能入內,還請平武縣主見諒。」門口迎客的家丁客氣說道。
秦落柔偏頭看去,大門另一邊迎客的,有的隨行丫鬟被攔住,有的跟著進去了,想來是看人下菜碟子的。
無妨,她早就接受奉國公府落勢的事實了。
「秋靈,宴會時辰長短不定,你先回府等著吧。」
說完秦落柔就獨自走了進去。
前院人聲鼎沸,群裾繚亂,她皺皺眉頭,這是請了多少世家女子,怕是把整個都城的世家女子都請了來吧。
這樣的宴會對於現在的秦落柔來說,本應是第一次參加。十六歲生辰剛過就接到了父親哥哥戰死的訊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病中,病好了以後,這些宴會來的帖子,也大多被推掉了。
到她年過十八之後,才漸漸參加這些宴會,那時的自己,並不肯承認奉國公府沒落的實事,每每都是盛裝出席,但並非是清高自傲,但在其他世家女子眼中,看到的卻是她端著的可憐自尊。
她心裡清楚,若不是護國公府嫡子未婚妻的身份,恐怕這些帖子根本不會給她,正是因為如此,前世的自己才更加在乎與孟躍庭的親事。
想起前世自己參加宴會的種種,秦落柔只覺得心酸。
「你看,那是赤狐皮毛!」遠處有聲音傳來。
「聽說孟將軍駐守邊疆,打了兩隻赤狐,一張狐皮獻給了陛下,另外一張給了奉國公府的平武縣主,不會她……」
「誰說這都城就只有兩張赤狐皮毛……」
「你可住嘴吧,如今赤狐皮毛獻給了陛下,是人盡皆知的,若是前些年在別處得的,那也只敢私下穿戴,若敢穿戴出來的,只能是那平武縣主。」
「她為何就敢?」
「你不知道嗎?當初孟將軍將赤狐皮獻給陛下的時候,就說明瞭,有兩張,另一張給了未來的兒媳婦,還望陛下不要見笑。」
「那這麼說,很有可能這次年關孟將軍回來,就要請旨賜婚了。」
……
秦落柔聽著在心裡苦笑,從孟躍庭四年間對她提起孟將軍的態度變化,她就已經察覺到了。
一開始,孟躍庭告訴她,雖然家族中有老一輩人和母親的反對,但孟將軍記著和自己父親的情意,不顧家族中其他人和孟夫人的反對,對他們的婚事很是堅持。但漸漸地,就鮮少再聽孟躍庭這樣說了,有時候她說要去將軍府拜訪孟將軍,孟躍庭都會以各種藉口阻攔,三年期限過後,不但將軍府她難進了,連孟躍庭她也很難見到。
孟躍庭對她的喜歡,孟將軍對她的認可,在這四年裡都會漸漸消失。
「那她真的是平武縣主了?你別說,長的還真好看。」
「我爹給我說了,奉國公喪事,他去了奉國公府,見過平武縣主,說她即使是穿著一身孝服,也遮不住姣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呢,再說,孟公子儀表堂堂,英勇不凡,一般女子肯定入不了眼。」
「不過,即使長得再好看,奉國公府沒落了,這婚事還算數嗎?」
「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
聲音果然小了起來,秦落柔即使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也聽不到了,但她也知道這些人將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