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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極不繞圈子,開門見山道:「來跟主上通秉一聲,屬下要把花道戍帶回妖界。」
鱗澤的豎瞳倏然一暗:「你說什麼?你要將那個小修士帶回妖界?」
他發出不屑地嘶嘶冷笑:「我竟不知,妖界什麼時候有讓人族踏足的道理。雲極,你難道是瘋了不成?」
雲極與他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這才勉強說一句通秉,卻不是當真來與鱗澤商議的。
見鱗澤想要拒絕,他的態度十分強硬,寸步不讓道:「他現在已經被仙門與魔道的人盯上了。屬下若不將帶他回來看著,那才是大麻煩。」
不提顏懷舟與鍾凌也罷,一提鱗澤更為光火:「我還沒找你與赤尾算帳,你倒還好意思跟我談及此事?不是說絕不會有任何紕漏,為什麼他們兩人現在還是好端端地呆在一起,並無絲毫決裂的跡象?」
然而不管他怎麼逼問,雲極翻來覆去只有四個字:「屬下不知。」
鱗澤不免一陣氣結,可雲極要是鐵了心與他作對,縱使他不肯答應也是無用。
其實對於雲極帶誰回來,鱗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個道行微末的小修士而已,翻不出什麼風浪,況且把花道戍放在眼皮底下,總比雲極一天到晚心神不寧往外跑要強上許多。
他還等著雲極儘快恢復幻術之能,才好繼續為他賣命,但又不甘心就這麼輕易鬆口,總得要刺他一刺:「怎麼,大人現在對你的小道侶這般不放心,就連一天都離不得了麼?」
雲極不語。
鱗澤又嘲諷道:「你把花道戍帶來妖界,他自然要與你同住在一起。你口口聲聲說那間破院子是第一代妖主居住過的舊址,這會兒怎麼又肯讓他進去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雲極,期待他古井無波的面容出現裂縫:「現在大人的表現,真是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所謂的用情至深,究竟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可是激將法今日完全失去效用,任憑他說什麼,雲極都沒有半分回應。到了最後,鱗澤自己也覺得無甚樂趣,終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隨你去吧。只是我提醒你,你若是放那個小修士在妖界當中亂走,讓他一不小心弄丟了性命,可不要來找我的麻煩。」
雲極這才抬起眸子,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只要主上不去碰他,他自然不會丟了性命。」
鱗澤與他針鋒相對:「只要大人將他盯緊了,不給他找麻煩的機會,我又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大人為難?」
雲極要的是他的首肯,至於他怎麼想怎麼說都沒有關係。鱗澤已經答應,他不必在這裡繼續聽他冷言冷語,向他告退後一路出了妖界,去尋花道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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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懷舟正百無聊賴的在樹梢上打著瞌睡,忽然被鍾凌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醒醒,我們要走了。」
他一個激靈,立刻伸長脖子往下看去,果然在花道戍家門前看見了大妖雲極的身影。他還是那件灰慘慘的衣袍,帶著陰森森的兜帽,也不去走上前去敲門,只鬼魅般立在院落之前,靜待著花道戍出來。
守了那麼些天,終於見到了動靜,他不用和鍾凌分開行動了。顏懷舟心情很是美妙,摩拳擦掌道:「他總算肯露面了。」
雲極感應不到近旁有沒有其他修士的氣息,但以顏懷舟與鍾凌的修為,想要將自己隱匿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不知道這兩人如今藏身何處,只想趕在他們下手之前儘快將花道戍帶走。
花道戍下午慣例都是要出門的,連連一無所獲並沒有打消他的半分興致。但他沒想到推開門便看見雲極站在門口,眼睛猛然一亮,撲上來不由分說攀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雲極雲極,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啊!」
雲極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