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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珍又一本正經補充道:「當然,如果只是朋友之間表達謝意、友情的巧克力也存在,叫做義理巧克力,就是形狀不同而已。」
她又怕自己姨母笑心思過於明顯,把簡季寧嚇退,催促道:「你要做什麼,我這什麼形狀都有,愛心怎麼樣?」
「愛心不是本命——」
「你也可以當做義理巧克力呀,反正做的是你,你想還說它是什麼就是什麼。」覃珍眨眨眼瘋狂暗示:「愛心吧,我剛洗好模具。」
簡季寧想了想,拒絕:「不要。」
覃珍努力誘惑,「真的不要?」
簡季寧大力點頭:「對,愛心多普通,要做就做不一樣的!」
覃珍:「……那你要做怎樣的?」
簡季寧一握錘手心,定了:「就做我的名字!你等我一天,我明天就去找許叔做模具。」
覃珍:「???」
簡季寧說完,今天來的目的就達到了,朝覃珍擠眉弄眼:「明天等我,謝啦!」
他撒開腿跑了。
覃珍:「…………」
別問,問就是風中凌亂。
把自己名字做巧克力送人,這不是暗示性更強嗎?!
覃珍神色複雜,覺得簡季寧就是送上門去被學長吃的,想不通,轉身去做自己的巧克力。
小區裡的住戶很多,簡季寧和景安挨家挨戶走,硬是用了一上午時間。
到了下午,簡如、林思齊帶著兩孩子前往墓園。
景安出事後的那段時間,他開口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請求簡如將他父母的墳墓遷回哩亞星。
簡如沒問原因,照辦。
現在去掃墓,兩家挨著近,正好可以一起祭拜。
進墓園後,景安順著臺階往上看,在密密麻麻的墓碑中找到了簡如之前給他父母拍的那兩張照片。
林思齊攬著他肩膀,心疼道:「你先去吧,我們待會兒就來。」
景安應了聲,神態還算平靜,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簡季寧想陪著他去,糾結了會兒,還是轉身走向簡家先祖在的墓地。
兩家直線距離近,但分屬兩個小山上,上山的臺階不在一條路。
林思齊有些擔憂,不時往左側那方臺階眺望,依稀可見景安挺拔的脊背。
簡如拉著她,寬慰道:「放心吧,讓他和他爸媽說會兒話,別去打擾他。」
說是這麼說,簡季寧還是擔心景安憂慮過度,還有之前那些事情,他私心地不想景安再去回憶。
簡家三人不緊不慢地走完祭拜流程,順著臺階走到分岔口,簡季寧猶豫道:「我想去看看哥。」
簡如算了下時間,鬆口道:「去吧,把他帶下來,我們在外面等你們。」
簡季寧得令立刻轉身上山。
比起簡家那邊常年清理的整潔,景家二人的墓前雜草叢生,像是無人入境般肆意生長。而上山階梯兩側卻盛開著各式各樣的花朵,五彩繽紛,常年都有蝴蝶盤旋。
兩塊無字墓碑並排,沒有名字,只有兩張黑白照片。
這是景安的決定,不是以烈士下葬,而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自在無束,但又因牽涉機密,不能公開姓名,便乾脆用了無字碑。
知道內情前來祭拜的人,大多是在臺階外遙遙鞠一躬,再將帶來的幾顆花種灑在臺階邊的泥土中,而後離去。
一年來,各式鮮花沿著盤旋的臺階盛放,奼紫嫣紅,與肆意生長的草叢一起,將冰冷的墓碑點綴得生機勃勃。
景安沒有清理雜草的打算,他坐在一側的大石頭上,靜靜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山坡上極靜,無人打擾,景色清幽,只有幾聲鳥鳴,或是不遠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