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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眼前只有空氣，如果再說準確一點，就是多了幾道骯髒的痕跡，多走幾步就可以繞開。

蘇齊暢和權子歡在一層樓梯的轉角處位置，擋住扶手處上樓的空間。

景安往內側空間上樓，與蘇齊暢擦肩而過，卻被一根伸出的手臂擋住。手臂上黑色服飾裡的金屬，在陰影中閃著冷色的光澤。

權子歡伸出手臂往側挪動一步，恰好擋住內側所有上行空間。

他直視景安淡漠的視線，眸中閃爍著複雜到誰都看不懂的光芒，笑吟吟道：「景研究員，別來無恙。」

面上根本無笑，聲音卻溫暖如春。

景安淡淡抬眸，兩人相視時，他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有事？」

「沒事。」權子歡狹長的眼眸淺淺眯起，聲音輕軟，似是寒暄道：「但我們好歹是一個組的研究員了，見面怎能不打招呼呢？」

蘇齊暢也緩緩靠了過來，堵在景安身側，一雙猩紅的眼睛閃著瘋狂的光芒。

他咬牙切齒著：「景安——你真行啊，能做出專屬藥劑還裝什麼乖？你他媽有本事一直裝下去！」

「哎，好生說話。」權子歡慢悠悠地說，一雙眸盯著景安，溫柔笑道，「怎麼說都是你的上級，注意禮貌。」

「呵——」蘇齊暢氣極反笑，「一個比一個能裝。」

權子歡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看著景安，唇角止不住的揚起。圍在這處狹小空間裡，他眼中竟是比蘇齊暢還要瘋狂的慾望。

前後來人包藏多少禍心，景安自然清楚。

景安勾起一側唇角，緩緩抬眸自蘇齊暢掃向權子歡，笑容突然自唇角肆意綻開，「怎麼？想打架？」

這種久違到陌生的笑容出現，權子歡瞳孔猛縮，笑容一下綻開，似是十分歡喜。

蘇齊暢鬧不懂，只是嘲諷道：「一打二？你可以試試——」

「你閉嘴！」權子歡呵斥他，在蘇齊暢不解皺眉下，眸中光芒驀地溫柔下來，對著景安淺淺笑道：「我不會和你動手，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會還手——」

景安肆意的笑容瞬間消失，自唇中吐出冷冷的音節：「滾。」

「你是嫌我噁心？」權子歡忽地笑出聲，越笑聲音越大，而後突然停止。

他用視線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目露痴迷，「你討厭oo戀？那為什麼放任你和你噁心弟弟的『安寧cp』傳播？」

景安冷冷看他，不說話。

「你喜歡他？」權子歡笑容一滯，癲狂起來，「你真的喜歡他？！」

「我喜歡誰與你無關。」景安眸色漸沉。

「怎麼會與我無關！你喜歡誰，我就要讓誰消失。」權子歡伸著雙手不斷靠近景安，笑得痴迷，眼中是灼熱的光芒：「這句話我說到，做到。」

景安閉上眼睛，久違的怒意再起，忍無可忍。

他狠狠推開權子歡，用力極大。

權子樂撞到牆上，只覺自己的脊椎要散掉，痛呼自口中溢位，抑制不住。

景安極盡冰冷、厭惡的語氣，「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

他掃向還擋在前面的蘇齊暢，聲音冰冷，「讓開。」

蘇齊暢目睹了全程，腦子裡一片呆愣，只是木著身體挪開位置。

景安收回視線，大步跨上樓梯，一步都不願停留。

權子歡望見景安要走，不顧疼痛跌跌撞撞地撲上臺階，喊道：「不要走，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洩露你的位置，你原諒我原諒我……」

景安充耳不聞，他踏上最後一階臺階，忽然聽到身後處了話音外，還有陣連續的腳步聲。然後被一陣大喝掩去：「哥——！！！」

他猛地轉身，眼見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