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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大部分人,就是奔著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來。
同樣的,這些人手底下的武功也都不會弱到哪裡去,最為要命的是,手底下都沾染過人命。
叫一個太平環境裡長大的富貴公子來統領他們,就像是叫一隻羊領導一群餓狼。他們都要笑了,簡直是送菜的。
任何一個群體放在一起不管,自然而然的,就會以他們自己的規則,形成幾股勢力,各自都有自己信服的首領。
眼下,這些看似噪雜紊亂的群體,就隱隱以三人為首。
一個是瞎眼帶著一隻眼罩,左手直接焊接一隻淬毒鐵鉤子的勁瘦中年男人。
一個是面帶三分笑意,衣衫齊整,舉止看似某個江湖名門正派的青年。
一個是面容陰冷蒼白,穿得看似草莽不羈,卻自有幾分雍容大氣的豪客。
自然也有幾個本事了得,遊離群體之外的獨行俠。江湖中,這種人最不缺,也最多。
此刻,無論是誰,有意無意的,直接間接的,目光都盯在了這走進來的青年公子身上。見他早已明目張膽的穿上旭王府專為統領準備的衣服,金線暗繡,漆黑嚴謹。比之他們拿到手裡的更為精緻華麗,普通人都是蝙蝠黑羽,唯有他是烏鴉圖案。
人群裡發出幾分桀桀怪笑,不屑、殺意、嘲弄,一起湧來。
這走進來的青年,面板是古銅色,不好被稱作是小白臉,但長相卻是討女人喜歡的那一類,俊俏、富貴、矜傲,便是不笑,天然就帶幾分浪蕩風流。雄性看來,卻是一股子招人恨的挑釁。江湖人對官宦子弟的天然排斥厭惡,就像貧民對官二代的天然感官。
這青年面對他們的嚴陣以待,眼神輕飄飄的掃了幾眼,就懶得再看似得,面上卻是幾分平平淡淡的輕狂傲慢,雖沒有眼睛長在天上,卻也是不把人放在眼裡。頂著眾人吃人般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坐在正中的座椅上。
身後跟著兩個神情木訥的下人,用他們捧著的茶壺杯盞,給他倒了一杯茶,就悄無聲息的退到背後不動。
青年手指輕輕的,似是懶懶無力的撥弄了一下茶杯。眼角微微上吊的狹長,大約笑起來會是甜蜜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卻冰冰冷冷的,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陰冷凌厲。
這面容天然帶幾分兇狠的青年,冷淡的,語調奇異,似是有氣無力的,一字一頓的說:&ldo;我姓姬,周武文王的姬,不識字不要緊,這黑羽衛歸我統領,以後,稱我為鴉首。&rdo;
獨眼陰鷙的中年男人,第一個受不住他的張狂倨傲,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氣笑了。怪笑兩聲,老江湖卻不吱聲。
年紀大了,自是講派頭,親自下場,對他來說就掉份了。
身邊自然有懂眼色的人,看他暗示,來當這個出頭鳥。
使著兩把雙錘的壯漢,身高不顯,體積卻是常人的兩倍,雙錘一撞,發出一聲悶響,甕聲甕氣的對著姬清喝問:&ldo;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憑你也敢做老子的主?老子七歲殺人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尿尿泥呢。&rdo;
他話落,周圍就是一眾給面子的哈哈大笑,極為的奚落下人臉面,但神情卻沒有一絲放鬆警惕的盯著姬清。
姬清沒有撩起眼皮,嘴角微微掀了掀,不到一半似是就提不起勁:&ldo;是嗎?我倒是沒殺過人,也沒見過血。前幾日,倒是有幾個人命,可以算在我頭上,動手的也不是我。殺人這種事,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動動嘴皮子就夠累人了,有的是人替你做,實在犯不上親自來。&rdo;
底下一陣冷嘲熱諷的嗤笑,不等他們說什麼,姬清就抬眼看向了說話的壯漢:&ldo;比如你。&rdo;他的手指輕輕一點,懶懶的,&ldo;只要個舌頭就好了,畢竟只是一條不懂該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