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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孩兒明白。祖父仔細身體。&rdo;
&ldo;委屈你,便去住一段時日。這事也不止眼前這點局面、眼界,權力中心就那麼幾個位置,各家輪換著來來去去,下一輩新血接不上,老骨頭再退下來,便要漸漸被排擠出朝歌城了。這位驟然上位,無人可用,你們自然是大有可為。況且,我聽說……&rdo;
……
類似的談話,在梅山花苞剛剛吐露的初春夜色下,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口吻述說著。
但,他們都錯了。
這些送進禁宮的公子們剛入宮門,身邊的僕從侍婢就被統一趕了回去。
九重宮門落下,隨之而來的還有從深宮中發出的王上的諭旨。
所有已經入宮、未入宮,記載入名冊的符合要求的公子,統一被那位王上賜了一個身份,叫做侍君。
侍奉的侍。
和幾日前,那一批因家族覆滅淪為罪人而被押進後宮的人,同樣的稱呼。
暗含的惡意不可謂不明顯。
這事瞬間震怒了朝歌城全部士族。
士可殺不可辱!這是他們皇家欺人太甚。
道理確實如此。不過,都到能殺的時候了,想辱也就辱了吧。
燃著薰香的室內,和著草藥的苦澀,散發出一種甜苦的氣味,聞久了讓人昏昏欲睡似得。
蒼白的手指無力的擺擺:&ldo;開啟吧。&rdo;
輕輕的聲音,像微弱的風,難以被捕捉。但沉默寡言的侍從立刻便懂了,悄無聲息的後退。
推開的門窗立刻帶來一點春風的氣息,那是遠處裹挾著梅山花香和陽光暖過的味道。
細心的侍從為了防止寒風進來,四面都早已用透光的帷幕垂墜遮擋了。
即便如此,為了怕室內的人覺得暗,即便是白日也早已擺上照明的燈盞明珠。
青色的帷幕,就如同燃起的香料裊娜的顏色,靜靜的,像無聲無息燃燒著人的生命和靈魂。
姬清就在這裡,等來了他的三千後宮,一一登場。
單純從世界意志給他的所謂主線劇情看,原主是因為毒入肺腑,醒了以後自己整個身體都垮了,竹馬連屍體都沒讓他見到最後一面,自此徹底心智扭曲。從一個單純的暴君,變成病嬌變態的暴君。
變態後,原主就命令各個世家,包括自己忠心的下屬‐‐把他們的長子長孫,家族最優秀的芝蘭玉樹的子弟,送進禁宮來。
身份都是侍君。
顧名思義,還能有什麼意思。畢竟這位是好男色的呀。
這種瘋狂的做法,當然會讓暗地裡更多人恨他,不滿他。
最後,侍君變成弒君。
姬清自然也是勤勤懇懇、按部就班的走劇情。
殺人,連坐,審訊,扣帽子……
怎麼殘暴不仁怎麼來。
這些本就心虛,滿身小尾巴等著人抓的世家,平時看上去一個比一個講氣節,真正屠刀快落下來的時候,大多時候都很乖。因為都是聰明人,知道能屈能伸。
不管他們心底是怎麼想怎麼打算的,但至少現在,在被觸怒的帝王瘋狂的報復鎮壓下,不論出於任何緣由,表面上,他們一個個都屈服了。
畢竟,王上瘋了,他們可沒有。
眼看又要變天了,自然是儲存實力,另做打算要緊。
不合時宜的連日春雨,打落了朝歌尚未開放就全部凋零的玉蘭花,十里梅花香雪海的盛景卻漸漸開始織就。
東君總是這樣知情識趣,每年都按部就班,時時都有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