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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卻把於氏嚇的不輕:「好妹妹,你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即便我們解決不了,心裡也舒緩舒緩,千萬別悶在心裡。」悶瘋了咋辦啊?
羅衣微笑:「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書上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比起他們而言,我愁什麼呢?」
於氏有些辛酸:「妹妹豁達如此,也是福氣。」
「福氣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羅衣想起了爸爸的話。做任何事努力過,認真過,不後悔就行了。人生在世,所求不過心安二字而已;幸福也不過心態二字而已。再說尼瑪穿越都趕上了,再慘也慘不過從人人平等的時代穿越到這個坑爹的時代!
於氏看著手中拿著針線卻做奇怪東西(公仔)的小姑,一聲嘆息沒敢出口。只得找個藉口出去了。轉身去了三房的院子,有些事做姑娘的不好出頭,那麼嫂子我就替你爭一爭!
三太太見到於氏一愣,隨即笑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這幾日你們忙的很吧。」
於氏福了福道:「三嬸,我也不瞞您了,有件事還得求您幫忙。」
「什麼事直說。」
「是三妹妹的事,」於氏便把事情複述了一遍,末了哭道:「雖然三妹妹豁達,可是……」
三太太目瞪口呆:「這還不把婚退了!」隨即又反應過來,連只與安陽侯旁支有七拐八彎的親的於氏都知道了,沒理由鵷紋不知道,而鵷紋更沒理由為了所謂的「世交」欺瞞孃家人。雖說女兒親過孫女,但老太太也偏心太過了!
「你想讓我幫什麼呢?」三太太問。
於氏低頭道:「也要大家都知道三妹妹的苦才是,日後孃家也好照應一些。真到那時候,我們若是一味的為了體面縮脖子,她就真是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您也知道,她慣常是個呆的,哪裡是那些人的對手。」
「你婆婆不在了,孃家長輩該出面的我會出面。」三太太給出承諾。家族之所以要住在一起就是為了方便抱團,誰知道以後她的女兒要不要孃家兄弟出頭呢。
於氏又福身道謝,便去了長房。其實於氏的態度就是想爭一爭嫁妝,一來這門親事二房很虧,基本白養大一個女兒。二來對方再怎麼不堪未來再怎麼暗淡,至少現在是安陽侯的兒子,該有的體面不能少,離分家還有多年,羅衣不能被妯娌踩下去太多。再有了一層私心,現在她四處奔走了,也就盡力了,日後遇事也好有個不被丈夫怨恨的推脫理由,不然丈夫要是心疼妹子,隨便說幾句話,就是個無底洞。書生總有些不切實際的義氣,卻又不知道為自己打算。這個惡人就由她來做吧。
不多時,全家上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老太爺一度想把親退了,但打聽出來的官方說法是——男方年幼風流,祖母想為其尋個好媳婦管一管,成親了有責任心了就好了。那些什麼命短無子的話終究只是小範圍傳言,雖說這個傳言很有可能才是真相,但是卻不能作為官方的退親理由。無故退親,要是對方說一句嫌棄庶子彩禮不多,他們家就百口莫辯了。勛貴人家這方面的名聲有時候損失一點無所謂,但文官就是致命傷。
這也是他很不喜歡跟勛貴結親的原因!不門當戶對的,投鼠忌器的時候太多了。事到如今,也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還有那個禍害女兒也要送回陝西,要是她在京裡說些有得沒得,別人更說他們蕭家無恥了——拿個壞了名聲的姑娘換榮華,這家人還有下限麼?想到這裡他又開始頭痛了。
安陽侯顧府請求的婚期在二月底,蕭家人也應了。既然婚期已定,雙方家長自然要見面說個細節,順便擺個酒過個大定的場。正月二十九,安陽侯夫人曹氏帶著兒媳雷氏上門了。
奉茶落座後,曹氏笑道:「親定的急了些,委屈貴府小姐了。」
大太太笑道:「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