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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亂著,定西伯夫人也帶著鵷紋上門來了。原來那幫下獄的,其中一個就是定西伯的庶子,鵷紋的小叔子。婆媳倆想拉著太夫人想個主意,幾家人一起進宮討個情面。人被關是小,臉面是大呀。鵷紋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孃家妹妹真是被坑慘了。她當初真就是當個笑話傳一傳話的,哪裡想到真嫁過來?看到已經氣的哭都哭不出來的羅衣,更是難受。不由暗自把蕭氏罵的個狗血淋頭!明明不是她的意思,這會兒倒像她把親親的堂妹往火坑裡退了似的,裡外不是人,吐血!
被文官踩了一頭,是所有勛貴心中的痛。想當年咱爺爺的爺爺多爽快啊,那幫軟蛋給咱提鞋都不配。如今得罪一個六品小官的兒子,竟然一群人被丟下大獄,臉都被人揭下來往地上踩來踩去了都。
不多時,又有幾家勛貴夫人趕了來。原本幾處碰頭的,這會兒都集中在安陽侯府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怎麼去遞牌子見太后和皇后。
一屋子夫人唧唧喳喳商討對策,羅衣被吵的頭痛。跟太夫人告了一聲罪就退了出去,鵷紋也跟婆婆悄悄說一聲,跟了上來。
「三妹妹。」鵷紋叫住羅衣:「你還好吧?」
羅衣福身:「大姐姐安。」
「秦公子不過受了些許小傷,妹夫吃點虧定然會放回來,三妹妹別太擔心。」鵷紋勸道。
羅衣搖搖頭:「朝廷自有法度。」
「你臉色不好,我且送你回去歇歇。」
羅衣無力的點頭,領著鵷紋回了青葵院。
兩人本就不熟悉,此時更是相對無言。鵷紋打量著屋子,很常見的裝飾,值錢的並沒有多少,可見過的是真不好。面對一個紈絝丈夫是一種怎樣的生活,沒有人比她瞭解的更透徹。她尚且還有榮華富貴,而羅衣什麼都沒有。命苦不過如此。
鵷紋嘆道:「只盼著妹夫從此改邪歸正。」
羅衣木木的說:「下過大牢是有案底了,科舉一途算是絕了。捐官也不會要一個犯人吧。既如此,還不如死了呢。免的影響嗣子的前途。」
鵷紋一頓:「未必就到了這個地步。」
「我卻不指望其他了。」她真沒興趣跟一個強x犯生活在一起。
「卻是我的不是。」鵷紋愧疚的道,她也是熟讀四書五經長大的,紈絝的種種,骨子裡就不接受。
羅衣搖搖頭:「冤有頭債有主,再怎麼也怨不到你頭上。且看吧,反正我是不打算跟他過的。便是他回來,也別進我的屋。沒得讓人噁心。」
鵷紋深知羅衣此刻在氣頭上,勸是勸不動的。什麼話都要到容儀回來了再說。於是低頭沉默不語。羅衣更沒情緒,氣氛就冷了下來。
那邊一群夫人太夫人已經商量好摺子怎麼寫,情怎麼求,便各自散了去準備。鵷紋也伺候著婆婆走了。羅衣一個人靜靜的坐了半晌,也理不出什麼頭緒。
蕭家目前還沒有人有資格上朝,訊息就晚了半天。等聽齊全八卦,於氏火燒眉毛的衝過來,天都要黑了,也顧不得去問候一下太夫人,只讓貼身乳母去告個罪,帶著人就直衝了青葵院。
羅衣也不讓點燈,只一個人靠著靠枕發呆。於氏一進屋見到這個樣子,眼淚就下來了。姑嫂兩個相對流淚。
柚子見羅衣哭了出來,才放了心。見到於氏,又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放鬆腳就發軟,直摔在地上。也哭了起來。
於氏擦擦眼淚說:「你哥哥還沒得功名,這事也無法。大伯和三叔答應了去說情,只是還要等等,咱們總不能亂成一窩蜂。你且安心。」
羅衣趴在於氏懷裡:「嫂子,等他回來了,不論死活,你們接我回家去吧。我不想同這麼一個畜生過。還不夠丟臉的呢!還跟他生兒子,以後我怎麼跟孩子說他爹是個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