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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一句話都不想說,直接倒下就睡。聽到蘇璨叫人要水洗澡的動靜,覺得心都涼了。沒有什麼事,比結婚十幾年後發現丈夫是個腦殘更讓人覺得絕望。芸娘在內心吶喊:人家擺明瞭要栽贓你啊!可惜依照蘇璨的性格,無論她怎麼說,蘇璨都是不會相信的吧。
日子平靜的有些詭異,敏感的人自然感受得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比如冬娘,自幼就是奴婢,她比任何人都會看人臉色,比任何人都會受驚。她惴惴不安的期望著這件事趕快過去。
我們傳統的官場,就不會出現打打殺殺的情況。咱都比較流行文鬥!所以,蘇家是先接到喜事——芸娘被政府表彰了!蘇璨這個傻缺居然為此高高興興的上班。
芸娘果斷覺得,丈夫廢了,兒子不能廢!看著蘇璨出了門,在家裡攔住正欲出門上學的希言:「這事你怎麼看?」
希言微微有些感覺,卻不由自主的往好的一方想:「或許真是好事?」
「你說這都心虛!」芸娘沒好氣的說;「真是好事你怎麼不擺出理直氣壯的態度來?」
希言低下頭:「我也不知。」
芸娘摸摸希言的頭,猛然發現希言的個子比先前又高了好些,輕輕嘆口氣說:「我們家大郎長大了,日後就是頂樑柱,家裡的事也不瞞著你。你爹爹惹了太后,家裡怕是要出事。表彰我?我有什麼好表彰的?只是……」芸娘苦笑:「良人不良,我還忍著不說,還幫著他說好話,還替他把孩子個個養的和氣,這才能算賢良!你們想不到也是正理,這本乃內宅婦人的手法呢。」
希言臉色微微一變:「那爹爹他……」
「你看吧,不多久就要出事了。你若在學裡受了委屈,想開點。」
希言點點頭。
「去上學吧,時間不早了。路上好好想想娘娘的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心虛,千萬別心虛。人家若說起這個,不論我好不好,你只管一律說好。」芸娘囑咐著。
希言從來沒有蘇璨那麼好的條件,就算是獨生子,那也是庶子,生母扣在嫡母手裡,這種感覺不好受。嫡母的囑咐他不得不聽,何況他嫡母還真對她不錯,這麼說一定有道理。
芸娘看看天色不早,又見希言還不大懂,想了一想還是覺得必須得說清楚,不然容易露餡。一摸身上還有幾個銅錢,索性拉著希言的手:「走,娘娘去買東西,跟你順路走一段。」
希言道:「娘娘,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芸娘帶著希言一邊儘量離別人遠些,一邊輕輕說:「你若說我半點不是,更坐實了你爹爹的罪名,你也難免被人扣上忘恩負義的帽子。切記切記。」
希言想了想:「我知道了,我會說娘娘你好嚴厲,作業若不作完,便要教訓人的!」
孺子可教!芸娘鬆了口氣:「好孩子,去吧,我去買點東西,咱不順路,跑快些別遲到了。」
「唉~」希言拿著書包竄了出去,還不忘沖後面喊:「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睡懶覺啦!不會遲到了!娘娘你就別嘮叨了!」
芸娘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這幫孩子,沒一個省油的燈!你說怎麼當爹的就這麼蠢呢?
蘇璨當然比起來蠢,那是長房長孫,當年翁翁嫲嫲心頭寵著,爹爹孃娘手上捧著,在家裡要什麼有什麼。希言呢?庶子一個,前幾年蘇璨還是指著芸娘肚皮爭氣。他不會忘記當時芸娘懷著婉言時的那一份戰戰兢兢,失去獨生子的地位,閉著眼睛都知道自己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嫡庶之別如鴻溝。婉言的出生,他是暗自慶幸一把的,雖然挺不厚道,但他真的怕。因此總是獨自去想一些問題,思想自然比蘇璨成熟。要不怎麼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呢,就是這個道理了。
到了學校,果然有人已經聽到表彰了,男孩子間也相當八卦。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