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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將二人的感情告訴了家人,缺遭到了除了君遷和長孫莨之外所有人的反對。顧絨的母親將樊思卉趕出門外,又將顧絨關了起來。
樊思卉也在夜裡去找過顧絨,想帶她走。但顧絨知道,這一走,過上的必定是艱辛的逃亡之路,他不想也不願連累還有美好前程的樊思卉。她不願走,樊思卉便一直在京城,隔三差五的夜裡便去陪陪她。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有一天,君遷親自來找了顧絨。
君遷告訴她,如果她願意幫他生一個孩子的話,他便可以暗中將她放走,去過她想要的生活。而明面上,他則以她難產的名義,讓顧絨在這世上消失。
思慮了好幾日,顧絨便瞞著樊思卉應了下來。
其實這件事她不應也得應,畢竟君命難違,就算她這次不答應,君遷下次也會想其他辦法讓她答應。
那日樊思卉左右尋不見顧絨,氣得將顧府掀了個底朝天才得知顧絨去了皇宮大內。當樊思卉急急忙忙趕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君遷早在樊思卉收長孫婧宸為徒時便認識她了,得知樊思卉進宮,他便也大方地將樊思卉留在了顧絨宮裡,讓她好好照顧顧絨。
樊思卉雖有些恨君遷,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君遷給了她們一條路,讓她們能真正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待顧絨十月懷胎生下君柏涵和君瑾瑜那天,樊思卉便將她帶走了。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樊思卉替顧絨易了容,才帶著她一起回了蘇州。而從此以後,天下第一俠士也變成了天下第一隱士。
聽完這一切,君瑾瑜有些哽咽。
她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這麼複雜,竟還牽扯到了一代人的恩恩怨怨。
「瑜兒,是我對不起你,沒能在你身邊盡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對不起。」說著,顧絨將君瑾瑜摟入了懷中,緊緊地抱著,似乎想要將她融進骨子裡。
君瑾瑜愣著,眼眶逐漸濕潤了。
她緩緩地伸手,也抱住顧絨,喉間不自覺地便擠出了一個字:「娘。」
聞言,顧絨立馬放開了君瑾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道:「瑜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娘……」君瑾瑜低了低眸子,又輕喚了一聲。
母后不在了,娘還在,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罷。
又確確切切地聽君瑾瑜喚了自己一聲「娘」,顧絨激動得再次將君瑾瑜摟入了懷中:「瑜兒,你可怪娘?」
君瑾瑜在顧絨懷裡輕輕搖了搖頭,喃喃道:「瑜兒不怪,娘也只不過是想追尋自己的幸福罷了。」
見氣氛有一些說不出得詭異,樊思卉便咳嗽了兩聲,揚聲道:「那什麼,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我們便坐下來聊聊罷,不要整得那麼傷感的。」
說著,樊思卉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長孫婧宸,又對她眨了眨眼:「宸兒,那個你們從皇宮裡出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吧?來跟師父說說,你們還要去幹什麼呀?」
「是,師父。」見狀,長孫婧宸應和道。
聞言,顧絨也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君瑾瑜。四人一起圍著方形的案幾坐了下來,長孫婧宸才談起了此行的目的以及這一路上發生的各種事情。
說完這一切,已經是深夜了。
「那個……天色已晚,今日大家就先洗洗睡吧,有什麼我們明日再說。」說著,樊思卉看了眼長孫婧宸和君瑾瑜,又道,「你倆今日就睡你房間吧,還是我隔壁那間。你走的這麼些年,為師都一直幫你收拾著,挺乾淨的。」
聞言,長孫婧宸也不揭穿她,欠身行了個禮表示了謝意,道:「宸兒多謝師父。」
其實長孫婧宸心裡清楚,樊思卉時常打掃她的房間是因為她時常被顧絨趕出房門罷了。在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