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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動我,必先被自己的血契反噬。」
白少淵唇角勾起,露出笑意:「你猜,是我先吃了你,還是血契先殺了我?」
韓月歌見他笑容張狂,似是信心十足,不由得心頭打鼓。可別是他得了什麼秘法,能越過血契傷了她。
少年踏步往她這邊走來,韓月歌一陣頭皮發麻,後頸的汗毛也倒豎了起來。
「蘇璽,蘇璽,快救我。」韓月歌喊道。
「你叫他也沒用,他聽我的。」白少淵的笑容逐漸變深,眸子黑得驚人。
是韓月歌熟悉的變態笑容。
韓月歌快速奔到忘川河邊,將手中的曼珠沙華擲進河中,河水翻滾,瞬時將花枝吞沒,不見半分蹤跡。
她厲聲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一拍兩散,我死了,你一片葉子也休想得到。」
白少淵腳步止住。
韓月歌舒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慌亂:「你窮追不捨,不就是看中我的葉子麼。」
白少淵鮮紅的舌頭,如同蛇信子一般探出,他說:「你錯了,更吸引我的,是你的魂魄。」
韓月歌搖頭:「魂魄是不可能給你的,我就算自爆,也不會給你。」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白少淵遺憾。
「你放過我,我與你簽訂協約,每個月給你一片葉子。否則,你把我逼急了,咱們玉石俱焚,誰也撈不著好處。」韓月歌並指劃斷自己的長髮,變作一片葉子,遞給白少淵,「喏,給你,我向來說話算話。」
葉子飄起,落在白少淵的手中。白少淵垂眸看著葉子,長睫微斂,神色認真,似乎在考慮這樁買賣到底劃不划算。
「白給你葉子,天下除此之外,沒有這樣的好事了。」韓月歌梳理著自己短了一截的頭髮,「畢竟天地間,只有我這麼一棵成了形的七葉靈犀草。」
「好,就照你所說,不許再把葉子給別人。」白少淵合起掌心。他天劫將至,原打算吞了這株仙草的魂魄,順利化龍,如今有血契在,他暫時動不了她,拿她的葉子也一樣可增強法力。
「還有個問題。」
「什麼?」少年眉間露出些許不耐煩。從沒有哪個口糧敢這樣和他討價還價。
「秋冬兩季,可否暫停,等來年春天再補上。」
「怎麼著,你還要冬眠?」
「那倒不是,草木榮枯,乃是自然界的規律,到了秋冬,我的葉子便不會再生長,還有脫落的危險,恐供應不上。」
他們這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妖怪,當然不知道做草木的,每每到了秋天,就要開始愁「脫髮」的問題。秋冬草木本就禿了,她只有七片葉子,來不及生長,全給了他,就只能做個醜不拉幾的小禿子了。
白少淵大概也不想看到她變禿的樣子,稍稍思索,便點頭應了她的請求。
無數經驗告訴他,要想長久的享用一道美食,應當避免過當索取。
沒了白少淵這個威脅,韓月歌在黃泉的日子自在許多,但白少淵是惡蛟,惡蛟的話不能全信,韓月歌心底對他還是有幾分防備的。
逃出滄溟山,沒了寫話本子的收入,韓月歌的生活又肉眼可見的拮据起來。
蘇璽大方道:「你若缺錢,只管從我這裡支取就是。」
蘇璽是她的好友,她吃住都在黃泉,已經佔了蘇璽很大的便宜,是萬萬沒有臉面再伸手找他要錢的。
韓月歌了拒絕蘇璽的好意,表示想謀份差事,自力更生,掙些錢財也好傍身。
蘇璽聽她有此意,笑道:「巧了,真有一樁差事缺了人手。」
她連忙問:「是何差事?」
「上回席初大鬧黃泉,將忘川邊撐船的船伕踹下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