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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月歌還記得自己的目的,稍作梳妝,便急急趕往李玄霜的住處。李玄霜在黃泉沒有住處,住的是席初的屋子。
她步上臺階,屋門開著,織錦正在灑掃屋子。織錦不情不願地沖她施了一禮,喚道:「月姬。」
韓月歌叫她起來,往裡屋望去。幔帳垂下來,遮住她的視線,只隱約看到一抹影子在晃動。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戲文裡得寵的妖妃,嗓音嬌柔婉轉:「聽說玄霜妹妹舊疾發作,原該昨日就來看玄霜妹妹的,都怪席初,說我受了傷,嚴令我不許下地。昨夜他又纏了我一宿,還以為今日又要臥床,幸而他還記得我的傷勢。」
說到最後,她彷彿記起自己的目的,問道:「妹妹身子好些了沒?」
她一開口,織錦的身體明顯抖了一抖,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她。
看她這個反應,韓月歌就知道自己這個架勢,十分符合妖妃的做派,不免對自己的演技頗為自得。
織錦臉色怪異,正欲開口,屋裡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隱含警示之意。
織錦抿住雙唇,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回喉中。
韓月歌心道,這招果然有奇效,這才剛開口,就受不住了,接下來還有更狠的。
她與李玄霜之間,從來沒有過姐姐妹妹這樣親熱的稱呼,她這次突然改了稱呼,是因她看的戲文裡就是這麼演的。
女人的鬥爭綿裡藏針,表面上喊著姐姐妹妹,背地裡互捅刀子不手軟,就讓她來把李玄霜可憐的玻璃心扎個粉碎吧!
韓月歌鬥志昂揚,威風凜凜地上前幾步,停在帷幔前,開口的語氣卻是小心翼翼的:「我喚你妹妹,你不會惱吧。我也不知妹妹是什麼仙齡,不過我想著,妹妹出身名門正派,總不能不明不白的這樣將妹妹放在雲上天宮,白惹眾妖魔的閒話,不如將來納了妹妹做妾室,我提前喚一聲妹妹也不為過。」
幔帳內沒了聲息。
韓月歌等半天,沒等到李玄霜的回應,暗自有些不爽,就像是她打出去一拳,結果打在棉花團上,都沒個聲響。
這樣都能沉得住氣,這個李玄霜果然道行很深。
韓月歌頓生挫敗感。
她不願放棄這麼大好的打擊李玄霜的機會,繼續道:「做妾一事,煩請妹妹耐心多等些日子。妹妹住在雲上天宮這麼久,是瞭解席初的,他向來說一不二,近日又剛向我提親,暫時並無納妾之意。但既然妹妹對席初有意,等我進門後,掌了大權,再向席初吹吹枕邊風,請他勉為其難地納了妹妹,如此也算不辜負妹妹的一腔痴情。」
韓月歌快被自己這個虛偽又矯揉做作的語氣噁心吐了,「求親」這個殺手鐧都放出去了,屋內居然還是沒聲息。
韓月歌磨著牙齒。李玄霜不愧是李玄霜,要是有人這樣陰陽怪氣的對她說話,她早衝出去將那人的頭給擰了。
「今日提前叫了一聲妹妹,就當妹妹是自家人了。妹妹身上有傷,需得席初醫治,就算為著這個緣故,妹妹也該早做打算。妹妹用的『欲擒故縱』本是沒錯的,依著我瞧,還欠缺了點火候。」
韓月歌話只說一半,就差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時,幔帳內幽幽飄來一句:「還差了什麼火候,還望歌兒不吝賜教。」
韓月歌:??!
第60章 席初深覺對韓月歌偏愛得……
世人常用驚掉下巴這樣誇張的辭藻來形容震驚的情緒, 是有些道理的,韓月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認它還在, 心下稍安。
席初掀開簾子,長身玉立, 衝著她勾唇淺笑:「歌兒怎麼不出聲了?我倒是想聽聽歌兒的真知灼見。」
韓月歌望向織錦,織錦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