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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聆：「……」

這算哪門子道歉？只差沒直接說都怪她自己站在那臺階上還沒長眼睛似的不知道躲開。

音樂監製人看了看兩邊，見胡曉莞都道歉了，為了息事寧人只好開口勸道：「曉莞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散了吧散了吧，繼續彩排了。」

然而顧清越卻是不依不撓：「道歉。」

胡曉莞低頭，聲音越發委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清越姐關係這麼好，會讓她這樣對我，下次我看見你一定給你讓路，都是我的錯。」

周圍人都是混娛樂圈的人，都精明著呢，怎麼可能聽不懂胡曉莞的話，大家也都知道胡曉莞背後有人在捧，不然剛剛拖了半小時彩排時間的時候導演早就該罵人了，在他們看來胡曉莞這些話雖然聽起來確實另有所指，但也是一種退讓，也不知道顧清越是真不懂還是不打算懂，還咄咄相逼，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尷尬。

「沒關係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江聆笑臉盈盈，看上去誠懇極了，「我們握個手吧。」

很久以前李非煙就說過，江聆這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人畜無害，單純極了，但實際上卻是一肚子「壞水」。

胡曉莞就是這麼上鉤的，直到自己被推倒在地了，臀部的疼痛才讓她清醒過來。

「你幹嘛？！」

「啊我就是想試試你的平衡能力吶，我以為你會站的穩呢，不，我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就是我的錯呢，下次我會注意呢。」江聆聲音輕飄飄的，聽上去沒有絲毫誠意，隨後還伸手想拉她，「我拉你起來吧。」

胡曉莞怎麼可能再中計，自己拍了拍裙子伸了伸手，卻半天沒有被助理拉起來才發現助理根本沒在她身邊，於是自己才撐著地面慢慢站了起來，之後還狠狠地瞪了眼顧清越：「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沒關係，我接受了就行。」江聆嘻嘻一笑氣得胡曉莞想伸手直接撕了她。

然而她還沒付諸行動，就被顧清越將兩人隔離開了。

顧清越剛剛差點因為江聆的行為失笑了，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麼睚眥必報，還必須是用對方的方式，小孩子樣。

顧清越也沒再和胡曉莞說話，而是直接撥了一個電話，過了幾秒接通了，只聽她道：「許風晚，調一下監控，惡意傷害別人的人也能上臺表演？不怕教壞小朋友？」

顧清越還不至於演假裝打電話這種戲碼，許風晚這名字胡曉莞聽過，這場晚會就是她主要贊助的，是她磨了很久她的「資助人」才拿到的名額，她的形象對外從來都是以清純可人為宣傳方向，但最近因為一些傳聞讓她身陷囫圇，經紀人便想著可以藉助這個六一晚會營銷一波，重塑她清純可人的形象，可是這個江聆，不僅和她撞型，還比自己更好看，因為表演排在江聆前面，自己就像是被拋的磚，而江聆則成了那塊被引的玉，她如何能不氣。

但是她沒想到顧清越會出現幫她……

「對不起，我不該撞她，是我的錯。」

顧清越電話都還沒掛，胡曉莞就直直地向江聆鞠躬道歉。

胡曉莞高傲但不傻，顧清越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她給江聆道歉。

顧清越看向江聆，眼神詢問。

江聆輕點了下頭，算是接受了。

「等等，你是不是也要向我道歉？」

明白歸明白，但是胡曉莞心裡還是不服氣，她這也是正常維權，自己都道歉了，那她呢？剛剛故意推她，顧清越不是也看見了嗎？就算顧清越和江聆關係好，逼她給江聆道歉，那堂堂影后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包庇江聆吧？

果然，聽見顧清越長長地嗯了一聲：「確實。」

胡曉莞剛露出得意的笑，結果就聽見顧清越淡淡的詢問聲：「她道歉了，你沒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