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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你現在是人形態，不太好像獸形態一樣……隨便蹭人抱人。」

玄眼神微動，依舊低著頭沒反應。

江墨書往他身旁靠了靠：「你看，就算我和陸升是好朋友，有時候也會勾肩搭背，但也不會總是摟摟抱抱的……」

身子一個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江墨書被自己舉得的例子雷了一下。

事實證明他和陸升的確是沒可能，就算他不清楚自己會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反正對陸升除了朋友也沒其他感覺：「人和人之間都有屬於自己的空間，都會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距離，表達感情和想法大多靠得是語言……」

「為什麼？」玄轉頭看向他，眼神認真：「為什麼獸形態可以，人形態不可以？」

江墨書噎住聲，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對啊，明明獸形態可以自然的親近，變成人形態怎麼就不可以？

不論是黑色大毛球，還是眼前的人，不都是玄嗎？

玄又不是什麼不諳世事剛剛化形入人間的妖精，不論與獸相處還是與人類相處，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又不是沒有什麼智慧的野獸只能依靠原始的肢體動作，他沒對哪隻獸那麼親近過，也不會去蹭蹭抱抱另一個人類，這一切的親近行為只對江墨書一個人。

這有什麼不對嗎？可為什麼江墨書會拒絕他……

江墨書苦惱不已，他好像把自己給繞進一個死衚衕。

指尖輕輕滑過江墨書的側臉，看著青年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戰慄閃躲的動作，玄眼神一沉，手滑到江墨書後頸扣住，不給他任何閃躲的機會，一雙大睜的黑色眼睛裡浮現上驚慌，玄低下頭，柔軟的嘴唇輕輕觸碰在江墨書的額頭。

江墨書當時就傻了。

玄的吻一觸及分，額頭頂著額頭，就像以前經常做的那樣。

「對我而言，只有你。」只想與你親近，只想與你一直一起。

江墨書無聲。

不行，刺激太大，腦子已經不會想事了。

也是吃了前世臨近三十卻從沒談過戀愛甚至連人都不太願意接觸的虧，猛然遇到這麼超出理解範圍的事，江墨書今天本就一直在受刺激的神經徹底崩了，抬起一腳直接抵在玄的腹部狠狠一推，玄被推得往後走了幾步，趁此機會江墨書從沙發上跳起，翻過沙發靠背，直衝上樓。

這一頓操作猛如虎，把玄都給看愣了。

抬手揉了揉被踹得有些微疼的腹部，玄依舊還是那個心情低落的玄。

感覺變成人後，好像比以前還要麻煩了。

把自己關在書房的江墨書，其實只是想好好靜一靜。

天知道他是如何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接受今天一整天的各種刺激。

昏睡六天的大毛球醒了，然後變成人了，還喜歡對著他動手手腳！剛剛還親了一下！

「臥槽……」事實證明這兩字真是所有狀況都適用。

盤腿坐在毛毯上。

江墨書開始捋纏成一團線球的心思。

首先，玄可以變成人形態，這是一件好事，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也就一開始被震驚到，等緩過神來也能接受良好，畢竟從頭到尾江墨書都把這些大毛球當成和人一樣的，突然轉變形態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其次，他和玄的關係一直那麼親近，可能因為獸形態那既可愛又帥氣的外表，毛茸茸那誰都無法抵抗的魅力，玄從來沒有拒絕的縱容，讓那份過度親近的尷尬和不自在逐漸消弭在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中，如今回過頭想想，那距離早已超過正常家人朋友之間的距離。

最後，不論兩人如何親近，江墨書都沒有準確定性過他和玄的關係！

到底是合作者，還是朋友，還是家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