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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神州的由來嗎？

不管當初人類是為了什麼接納這些混血，但想來這些被人類排斥的種族過得十分艱難。

「弱小的種族要想活下去，必須擁有更加的實力。」

「異能，真是個好東西啊。」

玄羽意味深長的感嘆著。

「所以你是來當說客的嗎？」江墨書問道：「你與決策者之間也許見解不同，但你們的目的相同，追求更強大的實力，謀求更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同樣希望從我這裡，或是從玄那裡得到什麼。」

「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權力，才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同樣的一句話，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前面那個誰說出來，江墨書只當是中二病，沒怎麼當真。

可玄羽說出來，明明平平淡淡，卻給他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兩人面面相對，沉默一時。

「呵。」江墨書嗤笑一聲，微微搖頭：「不，我們終究是不一樣。」

話說得再好聽，未來暢想得再美好，說到底不過是為了隱藏自己的野心。

後續幾天，又來幾個人。

不過相比於玄羽的溫和，這些人就要強勢粗暴很多，威逼利誘齊上陣，為了的就是想拉他入夥，可惜江墨書軟硬不吃，任敵方招數千變萬化他自湛然不動，人都氣跑了好幾個，要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估計都大刑伺候上了。

經過這些天與這些人的接觸，江墨書基本是把這件事琢磨透了。

「你說當初雲霄城毀滅，真的是因為人類嗎？」

玄沉默片刻：「不全是。」

「我想是必然的，所以老祖宗都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後人，他覺得丟人。」

人類從地球而來，曾經的地球霸主卻要依靠著另一個強大種族而活，就算是權宜之計，想來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那份刻在骨子裡的高傲和幾乎於本能對權力自由的追求，從一開始，便註定了兩個種族的分裂。

而異獸想來也對人類早就抱有不滿，他們本是這顆星球的主人，人類的到來侵佔了他們的土地，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不是所有異獸都心甘情願與人類合作，成為他們的庇護，若不是有老祖宗護著，恐怕人類到這顆星球的第一天，就會迎來異獸的瘋狂攻擊。

雲霄城的毀滅，是必然的。

老祖宗對什麼一直耿耿於懷？一千年過去都無法釋然的到底是什麼？

是人類的背叛嗎？是異獸的反撲嗎？

是他盡力創造的美好和平被毀滅得一乾二淨的仇恨？

「老祖宗還是希望兩族友好吧。」

就那麼簡單，所以他從沒有想過將一千年前發生的痛苦和仇恨延續至今。

他曾經情勢之下選錯了路，一蹴而成的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你已經做得很好，如果老祖宗知道了，他會很高興。」

玄悅耳的聲音迴蕩在腦海中，江墨書低低一笑，突然很懷念那暖暖的懷抱。

他所求很簡單。

他沒有那些人心中的「大義」，也沒有出人頭地的雄心抱負。

每天早晨在愛人的身旁醒來，第一眼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與他一起準備早餐，迎接清晨溫暖的太陽，聆聽林間悅耳的鳥鳴，開啟山莊迎接客人，小毛球們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嬉戲玩鬧，大毛球們走出走進，身旁也許會跟著一個帶著最真誠笑意的人，沒有戰爭，沒有算計，話裡話間只是普通的家常，就算沒有契約，每個人每隻獸之間都有一道無形的堅不可摧的羈絆。

老祖宗求的，不就那麼簡單。

曾經他眼睜睜的看著巨樹傾倒，原來扎進土裡的根早就腐爛，空留一樹虛假的茂盛和繁